“下次探探鼻息再搬人。”
“好了,快去帮忙堵水吧。”犷
徐正贵长长叹息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方才朱庆雄声音消失的方向缓缓行去。
徒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呆愣于原地。
距此数百步的河堤处。
同样满身泥泞的朱庆雄在两名潘县衙役的搀扶下。
声音沙哑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
调度着一波波士卒、衙役、民夫有序地往来于河堤东段。
自其已然近乎深红的面色上,不难看出此时的朱庆雄已然快要彻底坚持不住。犷
“直娘贼的徐正贵!”
朱庆雄心中暗骂数句,随即一咬舌尖。
希冀着借剧痛,来使自己已然满是混沌的大脑得到些许清明。
现如今徐正贵遍寻不至。
其作为这三里长堤、数千百姓中官职最高者。
其肩上担子何等之重,自是可想而知。
“朱......朱县令!”犷
就在朱庆雄大脑即将再度成为一片混沌之际。
一道满身泥泞,完全分辨不出原本样貌的身影脚步踉跄地朝着其行来。
“徐.....徐县令?”
朱庆雄猛咬一口舌尖,强行令自己保持三分情形。
“是......是我。”
徐正贵脚步踉跄地行至朱庆雄身旁,有气无力地开口应道。
“徐县令方才去哪儿了?”犷
“怎地弄得这般狼狈?”
朱庆雄眉头一皱,随即开口问道。
“唉。”
“方才大雨湍急。”
“东西两段同时告急。”
“情势危急之际,徐某只得亲自上阵。”
“好不容易扛住了水情,却奈何体力不支昏死于河堤旁。”犷
“若不是方才醒来及时。”
“怕是现已被人喂了河堤了。”
徐正贵长长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将方才之事缓缓道出。
聪明如他,又岂会听不出朱庆雄方才言语中的抱怨之意。
话音落罢。
朱庆雄面色瞬现多种变化。
最终亦是长长叹息一声。犷
就在徐、朱二人相顾无言之际。
东段河堤处忽快速奔来数名衙役。
“朱县令!朱县令!不好了!不好了!”
“东段缺口越来越大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决堤啊!”
数名衙役神情慌张地奔至朱庆雄、徐正贵二人身旁。
“车辆呢?!”犷
“车辆也堵不住吗?!”
朱庆雄闻言神情大变,连忙追问道。
“还剩十两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