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数名管家、大掌柜闻言纷纷起身恭敬行礼道。
待数位管家、大掌柜身影彻底消失于书房后。
朱广礼朝着立身于门外一侧的仆从微微摆手,示意其入内。
非是那仆从不知礼数。
而是其有言在先。
此言即‘城内粮价一事大于一切,凡事关城内粮价,务必第一时间通禀。’
“是。”
书房外始终以眼角余光留意着朱广礼动静的仆从见状连忙恭敬行礼。
“启禀老爷。”
“代郡平舒城陈家,道人城黄家相继宣布降价。”
“将粮食价格自二两五钱一石,降至了二两三钱一石。”
青云院仆从快步行至朱广礼三步外,随即再度恭敬行礼道。
‘代郡平舒城陈家、道人城皇家。’
‘粮食价格自二两五钱一石,降至了二两三钱一石。’
朱广礼闻言不由得眼睑微垂,低声喃喃道。
若是依原计划。
今日夜色降临前。
朱、梵两家便会同时釜底抽薪。
将粮食价格降至一两四钱一石。
至于此举是否会如河间刘家那般引来众怒。
答案毫无疑问自然是会的。
然而。
以朱、梵两家于上谷郡内的实力。
又岂会在意一众外地世家、商贾怒与不怒?
即使一众外地世家于此事之上再如何的怒火滔天。
其亦不敢于燕地内动朱、梵两家一根汗毛。
至于日后于外地的生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敌人亦可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更逞论此番大半的怒火,早早地便被郡守孙道华吸揽了过去。
青云院书房内。
朱广礼沉思片刻后,缓缓抬起眼睑看向身前仆从。
“通知下去,一切照旧。”
朱广礼略作定神,随即沉声吩咐道。
“是。”
青云院仆从闻言连忙再度拱手行礼,随即快步退出书房。
待青云院仆从身影彻底消失于书房后。
朱广礼自太师椅起身,不徐不疾地行至大开的窗台旁。
‘代郡平舒城陈家。’
‘代郡道人城黄家。’
朱广礼立身于大开的窗台旁,静静地望着远处风光。
脑海中则不断地沉思着平舒城陈家、道人城黄家一事。
昨夜仙居阁别院议事时。
包括其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若无意外的话,接下来几日时间里沮阳城粮价将会维持在二两五钱一石,这一数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