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见过杨属官。”
其方一踏进迎客堂内。
身躯笔直地分列于迎客堂两侧的一众朱、梵两家实权人物,包括朱广礼、梵崇贤二人在内。
无不拱手大拜之。
“诸位客气了。”
杨先安微微点头,随即迈着四方步不徐不疾地朝着空悬的上首位置行去。
“朱家主。”
“梵家主。”
杨先安行至上首处,却并未急于落座。
反而是分别面朝位于下首左右两侧的朱广礼、梵崇贤二人分别拱手还礼。
其今日固然代表着燕王奕,但其终究不是许奕。
待见礼毕。
杨先安不徐不疾地落座于上首陪座。
至于那始终空悬的上首主座。
即使许奕不至,满堂之人亦无一人敢于主座落座。
“诸位还请落座。”
杨先安彻底落座,随即微微摆手道。
“谢杨属官。”
众人再行谢礼,随即如风吹麦浪般依身份权利高低,极其有序地落座。
待众人彻底落座后。
杨先安略作定神,随即看向朱广礼。
“朱家主。”
“不知此番朱家可拿出多少银钱?”
杨先安开门见山地开口问道。
“朱家此番共计可拿出一百二十万两银钱。”
朱广礼闻言未加思索地开口回答道。
而其余朱家之人闻言面上未有丝毫神情变化。
显然一百二十万两银钱这一数目,朱家内部早已完全统一。
“好。”
杨先安闻言不由得叫好一声。
显然一百二十万两这一数目极大地超出了杨先安的预期。
同时这一数目亦超出了许奕先前预期。
须知。
凡是能被称之为世家的家族。
其家族内部主分脉,乃至于嫡庶脉之间的关系必然是错综复杂的。
朱广礼能彻底‘统一’家族内部口径。
并拿出一百二十万两巨款,这又岂能不令他人侧目?
须知。
朱广礼所言的一百二十万两银钱乃是那货真价实的银钱。
而非房契、地契、工坊,甚至于短时间内难以变现的古玩字画之类。
且此等数目还是在朱家已然奉令‘维持’渔阳城稳定的情况下。
由此可见,上谷郡朱家何等的财大气粗。
话音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