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奸细,不是奸细……”那波人不服。
“还不带走,送刑部审问”楚惊鸿命令。
“乡亲们,你们快看,当官的以权压人,欺压百姓了……”大胡子还企图煽动群众力量。
“发喜钱了,发喜钱了,快抢”
队伍后面丁香和主子听了司徒流云的吩咐,拿了铜钱在队伍后洒喜钱。
拿喜钱要紧,看热闹的,帮那群闹事之人说话的人,哪里还有闲功夫听大胡子狡辩。堵路的人群散去,都跑去迎亲队伍后面抢喜钱去了。
楚惊鸿见人群散去,回头看了看司徒流云“还挺聪明”。
司徒流云心里暗笑,那《四洲志》她可不是白看的。她一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假难民,姑且不说上阳城的难民已经早就安顿好,况且真正的难民对一斤糟糠都珍惜不已,岂嫌弃,大老远的又怎么会跑到上阳城来讨粮。
迎亲队伍继续前行,街边阁楼上,妙西风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笑着看完楼下街道上的这出戏。
“这群草包,竟然这么没用,被那司徒流云牵着鼻子走,三两句就识破了”手下嫌弃道。
“呵…好戏才刚刚开始”妙西风看着顺利远去的队伍,邪魅的笑着。
“那被带走的那帮人怎么处置”手下问。
“不用处置,官府一查便能查到那些人是有案底的流浪汉,他们不会傻到自己招认收了他人钱财故意滋事。就算真有傻子承认了,这些小喽喽也不认识谁指示的”妙西风胸有成竹。
永昌侯府的热闹程度比司徒将军府更甚,达官贵胄,高门显贵,富商大户挤满了永昌侯府的院子。
楚惊鸿牵着司徒流云进了永昌侯的门。家丁也忙碌着把司徒流云带来的嫁妆往院子里抬。
说来奇怪,原本从司徒将军府装车时几个人才费力抬上车的箱子,到了永昌侯府两个家丁就轻轻松松抬走了。宾客们觉得兴许司徒将军府陪嫁的是些古玩字画之类,看着十几口箱子的嫁妆,觉得司徒将军府还是阔绰,挺重视亲家和自己女儿。
此时,宾客里不知什么人,故意伸腿拌了一下抬嫁妆的家丁。那小个子家丁一个没站稳,便一跤摔了下去。
这一摔,两人抬着的箱子也摔翻在地。原本只是家丁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种小事,没想到竟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那箱子里装的哪里是什么稀奇字画,珠宝首饰,分明是一箱子糟糠散落在地。
“这……”
“这司徒将军府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分明就是在打永昌侯的脸嘛”
人群里窃窃私语。
司徒流云停下了脚步,走到其余箱子面前,接连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里面都是装的糟糠。
千寻也忙去打开了她们自己带的那几箱书籍。确认书籍还在,跑到司徒流云跟前说明了情况。
司徒流云是亲眼看见货真价实的嫁妆抬上马车的。难道刚才街上骚乱的时候,嫁妆被人掉了包。司徒流云自己带的书籍是临时加的,掉包的人只准备了司徒府长辈准备的那些嫁妆,所有才有了一车糟糠,和她自己完好的书卷这个结果。
总目睽睽之下,场面一时尴尬不已,千寻拽着司徒流云的衣角,紧张的问“小姐,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