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驿道
乱世之中,满目沧痍,某山野官道旁有一破旧铁匠铺,一高一矮两名素衣少年正站在铁铺前,高个子少年牵着一只半大黄狗,黄狗乖巧的蹲在二人中间,两人一犬愣愣的看着铁匠吆喝自家铁器。
“上好玄铁,坚固锋利,砍柴防身,样样都行”口水沫子都喷了出来。
二人正是司徒流云和千寻。
司徒流云拿起一把短刀细细打量,兵荒马乱时期,受欺压的多为穷苦百姓,司徒流云思忖着若有件什么兵器傍身,能吓唬吓唬人最好。不防一华服少女突然窜到跟前,嗖地一声抽出高配佩剑,向少年手中短刀砍下,脆声一响短刀断成两节。
“你骗人,姐姐别上当”少女一脸正气反驳铁匠“这刀明明一砍就断了”
纵人一愣,空气瞬间凝固。
“小兔崽子,敢砸老子场子”铁匠破口大骂。
华服少女不服,对着案上的刀具一顿乱砍,刀刀枪枪又断了一地。
司徒流云心里暗骂,这刁蛮小尾巴咋甩都甩不掉。
唉,几人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现在好了,果真一清二白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水都能呛死人。
一番纠缠,几人三步一回头,垂头丧气的继续上路。
而此时铁匠手里一手拿着刁蛮少女的宝剑,一手抱着大黄狗子,在后边继续骂骂咧咧。
想我沈流云,21世纪大好女青年,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陌生时空的南朝三年,越混越糟糕。好几次九死一生,如今竟到了流落街头的地步,司徒流云欲哭无泪。
三人实在走不动了,司徒流云有些无奈对华服少女说:“郭小小,烦请你以后别叫我姐姐。”
“男装叫公子,可以做到吗?”司徒流云强调。
“公子就是个统一称呼,天下叫公子的多了去了,公子是哪个公子,姐姐,我叫你什么公子?”郭小小反问。
这杠精附体了,司徒流云顿了顿说:“我男装打扮就是云公子,你们都记住了?”
“尤其是你,记不住就别跟着我们”司徒流云认命很难甩掉这个杠精郭小小,只好立个规矩在先:“以后不能任性妄为,少惹事”。
华服少女一听他们是同意她随行了,激动的手舞足蹈,连连说:“遵命云公子,我一定不惹事,不任性妄为,嘻嘻”。
千与站在一旁傻笑,自家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们说现在咋办?得想办法填饱肚子,别没到上阳城,就饿死在路上了。”司徒流云看向千与和郭小小。
“我有办法”郭小小率先开口。
“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司徒流云有些怀疑郭小小会不会出什么馊主意。
“劫富济贫”郭小小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说。
“劫……”司徒流云坚信了自己判断,确实馊主意。无奈说到:“姑且算是好办法,瞅瞅这满地流民的官道,去哪里劫富济贫?”。
没想到话音刚落,官道尽头树林里传来马叫声,一男子骑一匹棕马出现在几人视线里,男子衣着干练,背上背着一柄玄黑的剑,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马车由车夫驾着。马车被帘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坐没坐人。马车后面又跟着一起黑马的奇怪女子。女子一身墨绿衣裙,手持一卷长鞭,衣服后有一个帽子斗篷。
“这几人怕不好打劫”司徒流云抱着手臂,不慌不忙打着意。
“他们肯定有钱”郭小小赞同司徒流云的看法,但是又不太甘心。
“公子,那我们还劫不劫?”千与盯着渐渐走近的马车问司徒流云。
“不能来硬的,可以碰个磁”司徒流云回答。
说着拉近千与和郭小小,叽叽咕咕交代了啥。然后几人做好准备等着马车过来。
待那一行人靠近,郭小小从路边一跃,刚巧不巧倒在最前头的骑棕马男子前头。那男子早有提防,立刻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啊……”只见郭小小及其浮夸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假装晕倒在地。
“撞人了,撞人了,小姐,你没事吧……”司徒流云一阵哭喊,一边去扶到底昏迷的郭小小。
千与也上前拦在路中央,一副受害者家属,不给个公道不罢休的样子。
果然爱看热闹这个习惯在哪个时代都一样,不一会就围过来好多路人和难民。
正和司徒流云之意,打弱势群体苦情牌,利用群众舆论,给逼肇事者压力。非常时期,也顾不上损不损了。
“我家小姐真命苦,母亲病逝,被歹毒的后娘赶出家门,如今千里迢迢去投靠亲戚,好好路上走着。不想竟被这高头大马撞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司徒流云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