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晚风吹拂着司徒流云略显单薄的衣襟,一轮明月孤独又高傲的挂在夜空中。繁星装饰着黑色的幕墙,宁静无声的吞没了整个若大的上阳城。
一抹荡漾着的亮光吸引了司徒流云的目光,仔细看,客栈的后院外,竟有一条小河。月光下波光潋涟,恬静幽美。
“一夜清霜逗晓晴,桑林脱叶似滩声。
云边恰有惊鸿过,直作滩头细橹鸣。”
不知道是不是在古代呆久了,司徒流云看着这条河流不禁吟诵了一首古诗来。
“好吵”突然从屋顶的另一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司徒流云吓了一跳:“谁在那里?”
只见一青衣男子起身走了过来,清瘦俊逸,看清男子那张几分邪魅的脸——”怎么是他?”司徒流云心里一惊。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妙西风,司徒流云心里心虚,记得那日从妙西风手里抢回凌虚阁暗器秘籍。两人同时丹药药力发作,司徒流云冻得不行。趁妙西风睡着偷偷扒了他的衣服自己穿上,又把他扔在了树林小道边,然后自己溜之大吉。
妙西风越走越近,虽然那日自己是女子打扮,脸上还化妆了疤痕又戴着面纱,但还是心虚得紧。司徒流云立马低下头,不不敢直视他。暗抱怨:“两次相遇都是在爬屋顶,真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妙西风打量着眼前男装打扮的司徒流云,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看着眼熟?”
“我不认识你,你大半夜的在房顶干嘛,吓我一大跳”司徒流云怕他识破,转移话题。
妙西风果然生气,他朝瓦上吐了口吐沫:“呸,小爷我好端端的在这儿睡觉,明明你跑来扰了小爷清梦”。
司徒流云不服,反驳到“这屋顶是你家的?许你上来,不许别人来?”说着走到方才妙西风躺着的地方探个究竟。
“这儿也没什么嘛”说着又站在那个位置四处观望。只见妙西风看着远处的一座挂着许多灯笼的楼宇,脸上竟露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笑。
嫌弃的说:“一只傻鸟,懂个屁”。
“你说谁一只傻鸟”司徒流云明显感觉自己被骂了。
“大半夜的,跑房顶上念诗,云边恰有惊鸿过……,还惊鸿呢,不就是受惊了的傻鸟吗”妙西风嘴下毫不留情。
“你……”司徒流云虽然早就见过痞里痞气的样子,没想到他这张嘴越来越毒了,恨不得马上跟他打一架。
“在下大庆朝第一杀手,妙西风。小爷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不计较你扰了小爷的清静,见你面熟,你叫什么?”妙西风依旧如当日初见时那欠揍的自我介绍。
“在下云流”司徒流云脱口而出。
“就是像傻鸟”妙西风一脸嫌弃。话音刚落纵身一跳,消失在夜色里。
司徒流云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骂了,气得跺脚。
——
司徒流云赏月色之时,永昌候府书房里,小侯爷楚惊鸿已经翻了一天的武学兵器书籍。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叫云流的少年所使用暗器的任何信息。
那日最后一波追杀的杀手很明显是冲着那少年来的,他得罪了什么人,还有破庙里自己晕倒后。暗影他们赶来前,他是怎么解决掉那些杀手的。那云公子偷袭和逃跑还行,楚惊鸿并不认为他自己一个人解决了那些杀手。难道有人帮忙,或者那少年有所保留。
他最终放弃了查找,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不知怎的这几日都在想那个云流少年的话和奋不顾身救同伴,救自己的行为。还有他说的“建护城河”的提议。
真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