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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记住约定

四更时分,司徒流云和沐掩躲进一辆出宫的水车空水桶里混出了皇宫,和有琴觉汇合。司徒流云心里如释重负,总算把沐掩平安救出。

有琴觉停在宫门外不远,司徒流云躲在空桶里不敢出声,但感觉已经出了宫门很久,马车却并未停下来。相反水车车夫却加快了车速,驾着马车飞奔起来。

司徒流云感觉整个水桶都在摇晃,如果连人带桶滚下马车,后果不堪设想。她极力保持平衡,推开了水桶盖子,站了起来。

“快停车,你是什么人”司徒流云对着车夫喊。

车夫没有理他,依旧飞快的驾着车,车子向着偏僻的巷子驶去。难道是公主安排的司徒流云保持清醒,因为让坐马车逃出皇宫的主意是虚除空灵告诉她的。可她若想害他们,又何必对此一举,不救他们就是了。

司徒流云用手死死抓住旁边藏着沐掩的大水桶。一路颠簸,水桶明显有了脱落的迹象。要是再摔下去,沐掩剩下的半条命怕是就没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仇家,这驾马车的车夫分明是想把他们摔死。司徒流云的手已经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她却不敢放手。

“沐掩,快想办法”司徒流云快撑不住了,向旁边的沐掩求救。

沐掩似听到了司徒流云的呼救,努力推开了水桶盖子。挣扎着起身,努力去抓住司徒流云的手。木桶用绳子绑在车上的,本就不稳,二人做好跳车的准备,只是车速太快,沐掩这般虚弱,凭司徒流云的轻功也难保障二人安稳落地。

“这人分明是想摔死我们”

司徒流云话音未落,马车磕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绑着水桶的绳子散开了,车上的水桶全部滚落下来。沐掩和司徒流云被甩了出去,原本抓着对方的手没有抓稳,两个人腾空摔了出去。

“救人”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司徒流云未摔落在地时,楚惊鸿接住了她。在惯性的作用下,二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落地之时,楚惊鸿用手护着她的头,所以她并没有受伤,反倒是楚惊鸿的手和胳膊擦掉了一大块皮。

“惊鸿,你的手”司徒流云坐起身,关切到。

暗影也救下来飞出去的沐,楚惊鸿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远去的马车扔去。

马车车夫被打中了被部,惨叫了一声从马车是滚了下来。

“照看好他们”楚惊鸿留下一句边去逮那想逃跑的车夫。

承乾司的人很快便找到了他们,尊称他长座。原来楚惊鸿只当司徒流云进宫去救沐掩,就知道此事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等着三更时候永昌侯回到府里,便以已经如约完婚的理由,向永昌侯要回来承乾司长座的腰牌,恢复了职务。

还早及时赶到救下了司徒流云,楚惊鸿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刚才救司徒流云时所受的伤。

车夫被带到了沐掩和司徒流云前面,沐掩此时意识已经清醒。他意识到楚惊鸿把车夫带到自己跟前的用意,沐掩用手去扒开车夫的胸膛。

胸膛上纹有一块黑色烙印,烙了一个狼头图腾。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沐掩的眼里露出一丝失望和悲伤。

司徒流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出楚惊鸿和沐掩都清楚了要杀沐掩的幕后之人是谁。

“把他二人带回承乾司大牢”楚惊鸿严肃道。

“等等,你不能带他走”司徒流云挡在了沐掩身前。

楚惊鸿的心里说不出的气愤,这个时候她还护着他。

“他现在太虚弱了,又是私自逃跑,受不了承乾司的酷刑的”司徒流云担心沐掩的安危。

“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是在救他你会害死他的”楚惊鸿怒斥。

“我……”司徒流云欲解释。她知道他此时应该很气自己新婚之夜,让千寻假扮自己留在新房。

“小五,惊鸿公子是在救我,你别担心,我去和他们回承乾司”沐掩打断司徒流云。

“带回去,严加看管,闲杂人不得接近。再找个郎中给他看看,别让他死在承乾司”楚惊鸿冷漠吩咐下属。

沐掩被乾乾司的人带去了承乾司关押。司徒流云乖乖跟着则楚惊鸿回了永昌侯府。回去的马车里,司徒流云心里有愧,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想要向他道歉。

“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去救……”司徒流云小心翼翼。

楚惊鸿依旧黑着个脸,没有理她。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司徒流云试图说明情况紧急。

“所以,你大婚之夜不顾后果,去皇宫救敌国质子。还把他带出皇宫”楚惊鸿冷冷的反问。

“司徒流云,平乐县主,永昌侯少夫人,敢问你是用你的哪一个身份去救他你救的人是敌国质子,你想司徒家和永昌侯府给你陪葬吗”楚惊鸿忍无可忍,对她吼到。

司徒流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凶,属实被吓了一跳,呆坐着不敢出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她不敢说一句话。

“我挺羡慕他,他不过就是一个敌国弃子,你竟然为了他,可以豁出性命去救他。今日礼堂上,你赠我宝剑,我还以为……原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楚惊鸿语气平和了一些,语气里有些伤感。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用县主的令牌进宫,而且我戴着面纱,没有人知道我是司徒流云。沐掩是我的好友,我救他是本能,换作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救你”司徒流云解释。

“不用说了,以后请你记住我们都契约,婚内不能做出格的事。一年为期,到期一别两宽,互不相欠”楚惊鸿并不想听她的解释。

司徒流云原本想问,沐掩刚刚为什么说去承乾司更安全,见楚惊鸿如此,便不敢再问了。一直到永昌侯府,二人便没再说一句话。

司徒流云看着他受伤的手,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傲娇,脾气暴躁,可她却感受不到他不好。她在心里又说了一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