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阴影,从未真的散去。
季染捏了捏手指。
她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可欺。
不就是取悦男人吗?
没什么难的,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他以前就对她说过。
她回眸,报以灿灿一笑。
“秦总玩的真花。”
说着,勾上他的脖子。
她秀眉皱起,明明是疼的,还挤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
“这样,您满意了吗?”
秦林城如墨的眼睛,浓得化不开,漆黑冰冷一片。
他一把将她从身上扯开。
她后仰着跌坐在浴缸里,后脑勺差点磕到浴缸边缘。
“洗干净了,再出来。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
桂花香掩盖了她身上原本淡淡的青草香。
浓郁得令人相当不爽。
秦林城摔门离开浴室。
季染呆呆地坐在浴缸里,眼底不知不觉又湿了一片。
她吸了吸鼻子。
他要求她主动,她主动了,他又甩脸给她看。
果然,一旦被男人讨厌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水温渐凉,她从浴缸里出来。
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她垂眸望向脚后跟。
磨破的地方,贴了防水创口贴。
瞳孔狠狠一撞。
秦林城帮她处理了伤口?
季染裹着浴袍,走出浴室。
卧室内光线明亮,一切摆设如初。
秦林城坐在沙发上,浴袍领口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微湿的头发垂落在额间,散发出一丝不羁。
见她出来,他拍着身侧的位置:“过来。”
季染双手抱怀,站着不动,水灵灵的眼睛,逡巡了一圈室内。
“不是说把观澜别墅留给我吗?怎么还自己住上了。”
她撇了撇嘴,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试探。
“你不是没要吗?说物归原主,是卖是留随我的便。”
秦林城冷着张脸,说得咬牙切齿。
想想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