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碰到他结实的胸口,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肌理分明。
他略微松开她的唇,她刚吸了一口气,滚烫的唇,又覆了上来。
吻,愈发深入。
季染陡然清醒,狠狠咬了一口,口腔内,弥漫起血腥味。
秦林城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边用指腹摩挲她红肿的唇瓣,一边吻向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男人吻得动情,女人的眸光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冰冷的声音,随之倾覆而下。
“你怎么没有摔死在里面?”
秦林城动作一顿,全身僵硬紧绷。
他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染,眼底停留着受伤的情绪。
激情和旖旎瞬间褪去,从头冷到脚。
他往后退了两步,平复不稳的气息,心底嘲笑起自己。
是他自作多情了,以为她是在担心他。
“我没摔死,你很失望?”
季染脖子微仰,直勾勾地注视秦林城。
“是,我很失望。你要是死在里面,我就自由了。”
秦林城一声嗤笑,向前一步,揽住她的腰,在她锁骨处,狠狠吮吸了一口。
柔嫩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出现醒目的红印。
像种了一颗草莓。
他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季染,你是我的。”
他将她抱下台子,伸手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帮她从头擦到脚。
“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季染扯开浴巾,恨恨地瞪着他。
怕她感冒,就不该把她拉进浴室,还把她浑身弄湿。
季染走出浴室,秦林城慢条斯理地换上睡衣,扶着墙走出卧室。
“过来一趟。”
秦林城的声音,听上去虚弱无力。
隔着电话,宋之贺都觉得不对劲,迅速穿戴整齐,大半夜地赶往观澜别墅。
书房里,秦林城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白,呼吸沉重。
“怎么回事?!”
宋之贺放下医疗箱,蹲在沙发边,手掌贴到秦林城的额头,烫得惊人。
“宋院长,先生今晚喝了酒……”
宋之贺眉头拧起,气得说不出话来,扎针的时候,都恨铁不成钢似的,多用了几分力气。
醉酒,发烧,身上还有红肿淤青。
是借酒浇愁,大打出手了吗?
“你们先生都病成这样了,你们太太呢?”
佣人一个个垂下脑袋,不敢吭声。
“别告诉我,你们太太一个人在睡大觉,把你们先生丢在书房,不闻不问?”
佣人连连摆手。
“宋院长,没有的事。太太是因为怀孕了,睡得早,都不知道先生喝醉了。”
宋之贺“呵呵”了两声。
“去把你们太太叫起来。”
“找我做什么?”
季染已经在书房门口站了好一会。
秦林城走出卧室后,她睡意全无,听到车子开进院子的声音,她便走了过来。
佣人退下,宋之贺背对季染,冷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