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其实也没受过什么苦。
所以她接下来给程程忆苦思甜,也是讲的舒洁当年从成都到广州进货。
买不到坐票,都被黄牛买走了。额外加价太高,不舍得。
只能蜷在硬座三人座下三十多个小时。
还一路都不敢睡觉,怕被人把自己用黑色大垃圾袋进的货给顺走了。
开始干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去,那才叫一个辛苦!
程程瞠目,“就楚家伯母么?”
“对啊,我肯定是拿你认得的人举例。那会儿你妈妈还在给她打工呢,带货一件挣五毛钱!”
林琅说到这里,“嗯,你知道什么是火车硬座么?”
程程摇头,“不知道。但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睡在座椅下方。小朋友还勉强可以,大人好难受!”
林琅道:“那样的位置还需要给小红帽交钱才能提前上车占到呢。走走走,我带你们坐一趟短途硬座。就去天津吧!”
程杳不得闲,没和他们一道去。
林琅就带着康庄、程程、悦悦去体验生活。反正周末没事,去天津过个周末好了。
康硕已经去南联盟几个月了,就她在家带着儿子过。
俩母子一起,再无牵挂。
要带走程程和悦悦,得跟高伯母打声招呼。嗯,兰草也会随行。
不然虽然三个孩子她一个人也搞不定。
林琅去说带三个孩子体验火车硬座,舒敏道:“那不自找罪受么?”
要去天津开澜澜那辆定制的奔驰多好啊。
“就是去自找罪受。”
舒敏看孙子、孙女兴致勃勃的,便还是答应了。但让肖晚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们。
虽然开始严打了,但火车上可不那么保险。
又是坐硬座,万一遇上扒火车上来打劫的,甚至可能还有人贩子呢。
林琅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说到人贩子,康庄的记忆复苏了,“妈妈,我坐过火车硬卧。跟着舅舅回成都过年的时候坐的。当时我就差点让人贩子给抱走了。”
程程立即问道:“什么情况?”
火车上这么危
险的么?
悦悦挠挠头,她好像也想起这件事了。
当时妈妈还说小墨舅舅真是不靠谱。真把康庄弄丢了,怎么跟林琅、康硕交代还是其次,孩子被卖了还不知道遭多少罪呢。
康庄看看程程,“舅舅在火车上见义勇为坏了人贩子的好事。但他去做好事,却把我忘在床位上了。人贩子想报复他,就预备把我抱下车。还用掺了迷药的毛巾把我捂晕了。幸好旁人的人看舅舅救了别的孩子,知道我是跟着他上车的,把人贩子和我一起拦下来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程程道:“那我不去了,万一我也被弄晕带走卖山沟沟里去了怎么办?”
那样琅姨搞不好就把干哥赔给妈妈了。
一旁的方真道:“没事,有保安叔叔跟着你们。你去见识见识也好。”
这孩子好像真的是出入都是坐私家车,长途就是飞机或者火车包厢。还真没坐过火车硬座。
等上了火车程程就去看三人座的下面。他比划了一下,睡他这么长的小朋友差不多。
楚家伯母蜷在下头,三十多个小时,天啊!
这是一趟长途车,要开往东北的。所以也有人蜷在下头,不然晚上无座票的人难受。那会儿就找不到位置躺了。
程程、悦悦甚至康庄都有些侧目。
等下了火车程程道:“讨生活这么难啊!”
林琅道:“那可不!你妈妈当初刚到漂亮国亚特兰大,租的房间里的家具、家电都是在垃圾堆捡的。”
当然,人家那边的垃圾堆分门别类,干干净净的。
而且那位秦大叔开车到中产聚居的社区捡的。人家只是用旧淘汰,不是破烂货。
程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感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