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夏知白故意没和陆怀瑾坐同一部车,陆怀瑾眯着眼睛看着她坐上另一辆车,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
她知道,他生气了,但她就偏不想顺他的意。
夏知白坐到轿车后座,关上门立刻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天哪,你不知道刚才我装得有多累吗?那些老家伙肯定还在背后骂骂咧咧,说什么‘谁不知道顾鹤卿是你堂兄,什么政府支持,不就是一个口袋进一个口袋出吗?顾家欺人太甚’!”
唐韵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学的真像,不过,话说刚才那个老太公不是死活不同意吗?你怎么说服他的?”
夏知白宣布要接管利民航运,二爷爷是第一个反对的。
当时夏知白并不想让矛盾升级,于是中断了会议:“大家谈的口干舌燥,先休息一下吧。”
她看到陆怀瑾起身往自己这边走,故意无视了他,转身将族公请了出去谈了一番,片刻之后,她与族公回到大厅,族公便再也没对夏知白提出任何意见。
“这是一个秘密。”她对唐韵说道。
“好吧,你尾巴先别翘起来,担心一下待会儿回到陆公馆,陆怀瑾会不会吃了你吧,我看他脸色非常不好。”
“唉。”夏知白幽幽叹了口气,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坠。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陆怀瑾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夏知白坐在梳妆镜前,悠然自得地摘下耳坠子:“你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怕我逃脱你的控制?”
“你是这么想我的?”陆怀瑾伸手从首饰盒里拿出那对珍珠耳坠。
“你换掉我的文件袋的时候,有想过让我怎么想你吗?”
夏知白想将耳坠从他手里抢过来,他手往上一抬,让她扑了个空。
“你回来过?”
夏知白见他的手顿在半空,起身去够他里手的耳坠,却被他捏住手反握在手掌心。
“是,还看见了你如何向陆维桢邀功。”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带着丝怒意,想要个解释。
如果他给个解释,她或许会相信。
可他只是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本事不小,我确实小看你了,不但能让温以渐帮你,连二爷爷都能说服。”
“我说我怀孕了,这家财总归是姓陆的。这招不是你先想出来的吗?我还要感谢你给我开拓了思路。”为了骗过那个老太公,她还特意去医院让人开了一张检查报告。“他估计还盘算着,等我生孩子那段时间,就可以叫你将公司的运营权抢过去。”
“你吃了那么多奎宁怎么可能怀孕?”陆怀瑾俯身将夏知白从凳子上拉起来。
“你怎么知道?”夏知白往后退了退。
却被他一手揽住了腰,退无可退,一双唇贴上来狠狠吻住了她,陆怀瑾暧昧得笑道:“要不我帮帮你。”
夏知白只觉得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齿和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你就不想我吗?”他微微地喘气。
是的,她承认,在杭州的那段时间自己的确偶尔会想念他,但并不意味她想和他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干柴烈火。于是狠狠推开了他。
陆怀瑾的目光落在了她身边那块帕子上,他将帕子拿起来,丝滑冰凉的触感,玩味儿地笑:“你去找虞书峣了?这几个月你都和他在一起?”
“是又如何?”
“我倒是忘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们就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怎么,后悔了?所以又回去找他?”
“啪”一声。
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呵。”陆怀瑾用舌头舔了舔后牙,攥紧了拳头,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
夏知白坐回椅子上,她垂下眸子,眼眶微微得红了。
“他们那边怎么样?”
丫鬟道:“少爷和少奶奶似乎又吵了一架。少爷从屋里出来脸色很不好。”
叶清漪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心情不错:“看来,不顺心的不止我一个人。”
夏知白担任利民航运总经理的第一件事是向造船厂订购了一大批吃水吨位小的航船。结果,不出所料引来了一片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