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走进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子。

“你主张，你倒是举证啊！！你血口喷人！！”

江立飞点了点头。

江立飞找到的这个什么破答复，该不会是他瞎编的吧？

“明白了，那我现在还要做什么吗？”季明昌摊手道。

……

“特么的江立飞！狗东西！不要脸的货！恬不知耻！”刘芳将文件全部扫到地上，又踩上几脚。

全场听众，包括王鉴，都被他吓了一跳。

“啊——！！！”刘芳立刻调转身子，朝着右边的入口跑去，听证席其他四名成员纷纷闪开。

又是一声提示，一大段私信跳出在她眼前，每一条都是她收受贿赂的账号信息，还有买题对象的信息……

“啊？刘芳老师……咱们现在没主持人啊！”段方赶忙说道。

“你对中心的制度熟，现在怎么办？”

“真实的又怎么样？”她大声说道，“一个十几年前的答复，还能比《律考制度》效力高吗？《律考制度》说主持人能代理，就能代理！听证会继续！”

“谁跟你说要继续听证会了？看看这是什么？”

尤静仪摇了摇头：“但现在听证会都开不下去了，你跟郭老说了吗？这个听证会，他得出席才行！”

“听说江立飞1小时就全部答完了，我还真想看看，1小时他能答出什么逼样！”

按照原计划，她负责前期压制江立飞，郭老负责过来一击毙命。

郭文开点了点头：“我就是来救你的，你下来吧！”

轰！

她猛地推开休息室的门，将手中的材料摔到长桌上。

“人类永远无法证明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你如果不能证明我的试卷有问题，就只能说明你启动的试卷复核程序有问题！”

刘芳抽了抽鼻子，顺着听证台旁的小楼梯，缓步走了下来。

“大家不要惊慌！监查官是我带来的，我今天就是大义灭亲，要把刘芳绳之以法！”

江立飞笑了笑：“那倒是没说，你开始吧。”

听证席上，刘芳一脸懵逼。

“你胡说！你特么怎么知道的！！”刘芳语无伦次地吼道。

刘芳听完，脸上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关于这份试卷，我想说的是：第一，试卷是我答的；第二，我没有作弊或者获得泄题。”

但他们这次利用“小金库”的钱去收买郭文开，一切都是私密和线下的！

哪怕在线上转账，尤静仪也安排了一整套“买卖交易”的手续用来打掩护。

小狗崽子！刘芳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等听证会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另一个女听证席成员忽然拿起手机，磕磕巴巴地说道：“啊，根据这个、这个《律考中心成绩异议制度》第2……哦不，33条的规定，在听证会主持人缺席的情况下，可由听证会成员暂时代为处理程序性事务。”

“额……江主任？”冯新乐尬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粉象冻结资金的事，我已经败了一次。”尤静仪心中暗忖。

“嘿嘿，我暂时就不主张了，可以吧？稍后再议！”

‘楼上的，你想想最高法、最高监每年发布的法条解释和问题答复，那些东西看似不正式，其实是正儿八经的法律法规！’

“我补充一下！”冯新乐嗖地站起来，指着刘芳大喊道：“异议！！”

“江主任？”冯新乐在申请人席位上站得笔直，微微侧脸看向江立飞。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立刻行动！”

全场一片哗然，就这？？

刘芳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这可不可以认为，你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做到与答题人思路一致？我能不能认为，你的试卷有问题？……”

“你……！”金教授唰地站起来，“小季你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要我去找那一位？非得他出面，你才能出手？”

“贪腐人员被抓了，就说都是自己家属在外面乱搞，自己完全不知情，这可能吗？自己收入几斤几两，家庭生活什么水平，没有数吗？”

“刘芳还以我的名义，安排了四个听证席成员，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季监查长你得一块好好查查他们！”

这份主观题答卷，在冯新乐看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但刚才郭老不是说了吗？刘芳今天不让他去主持听证会，我不得问清楚？”

刘芳笑了笑：“大额款项，就走我侄子那个账号吧，等你的好消息哦，尤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