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听的老板一脸懵逼。</p></p>半茬才反应过来，笑骂道：“小伙子，你竟然想连我老本一起端了？”</p></p>“卖给你我吃什么喝什么！”</p></p>“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不务正业呢？”</p></p>从来只有人买烙饼，还没人提出这种要求。</p></p>烙饼好不好吃全靠一个手艺，就算买了摊子不会做也没用。</p></p>“我主要是看你自由自在，比上班强。”</p></p>李重楼见他不愿，便从旁边扯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边啃饼边跟老板闲聊着：“那你收学徒吗？”</p></p>“就你这一只手，想当学徒也行，我可不给工资，就给口吃的。”老板指着他受伤的右手，半开着玩笑。</p></p>“一言为定，不要钱就图点东西。”李重楼笑莹莹答道。</p></p>他从不说谎，图东西指的当然是史墙盘。</p></p>但落在老板耳里，却以为是冲着他手艺来的。</p></p>见李重楼不像是在开玩笑，老板也正色道：“真的假的？”</p></p>“我这可辛苦，从下午五点要干到夜里十二点，你受得了？”</p></p>“当然是真的。”</p></p>李重楼吃完烙饼，找老板要了个电话：“等我手好了，来找你报道。”</p></p>“千万把学徒位置给我留着。”</p></p>在老板连声答应中，这才不舍离开。</p></p>这口史墙盘不见则罢，见了便志在必得！</p></p>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p></p>他本想直接买摊位买下来，速战速决。</p></p>但老板一口回绝。</p></p>又不能直接提出买锅，老板虽是外行，但难保现在资讯发达，头脑聪慧。</p></p>这东西是标准文物，禁止买卖。</p></p>一旦挑明，就是犯法。</p></p>李重楼没想过用它挣钱，但也绝不能让这种级别的国宝，流落在外，肆意摧残。</p></p>再者专门买锅，可能给多少钱都不卖。</p></p>这种事，他见的多了。</p></p>有些人明明不懂古玩，但心却大的很，本来只是一般的东西，只要有人买，出多少都不卖。</p></p>指望着靠它大发一笔。</p></p>要是不小心把老板这个念头激发出来，可就得不偿失了。</p></p>无奈之下，只能提出当学徒徐徐图之。</p></p>好在这东西既然在老板手里这么久没被人弄去，说明不用担心一时风险。</p></p>最近母亲刚做完手术，手又受伤未愈，有心无力。</p></p>正好过几天等师姐回来，伤也应该好了，跟她商量一下。</p></p>专门蹲在饼摊，想办法把史墙盘搞到手。</p></p>现在先回医院再说。</p></p>手上的伤太碍事了，没好之前很多事情都干不了。</p></p>更别提挣钱。</p></p>好在这次赴宴没白跑，鲁未申想用一串西玛打压自己，结果偷鸡不成噬把米。</p></p>李重楼坐在出租车上掏出口袋里的西周玛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p></p>这串西玛品相不错，至少价值二十万以上。</p></p>到时候转给吕云絮，放在慈拍上，不知道鲁未申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p></p>想到这，李重楼不禁暗乐。</p></p>不过乐归乐，既然猜到之前的刺杀跟鲁未申有关，此事便不能视而不见，必须查出真相。</p></p>要真是他干的，绝不能再给他第二次机会。</p></p>回到医院，郑秀梅已经苏醒，神情中还带着紧张，见李重楼进屋，便挣扎着要起身。</p></p>被李重楼制止，声音略带虚弱问道：“儿子，那人没事吧？”</p></p>她记忆中，儿子为了自己要杀人。</p></p>老老实实一辈子，哪见过这种阵仗，万一真惹上人命，下半辈子如何是好？</p></p>看似在问别人，实则是在关心自己儿子。</p></p>李重楼如何听不出来？</p></p>当即轻拍母亲手背安慰道：“妈，放心吧人跑了，警察会抓他。”</p></p>“你儿子不是糊涂蛋，就算真杀了人，也是正当防卫，绝不会把自己陷入不法之地！”</p></p>这话，绝对出自肺腑。</p></p>上一世牢狱之灾，让他一生痛苦，这一世绝不会再让自己深陷牢狱。</p></p>“好，好”</p></p>郑秀梅满脸欣慰，反过来安慰道：“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有你这话就行了。”</p></p>“只要不犯法，放心大胆干，妈不怕那帮土匪！”</p></p>李重楼心头滚烫，连连点头。</p></p>母亲一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看似脆弱普通，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p></p>为了减少他的心理负担，重病未愈便要替他扛着。</p></p>女人本柔，为母则刚。</p></p>初听只觉无病呻吟，现在才突然懂得，这是女人伟大的天性。</p></p>“你呀，也别总是在医院看着我，多跟玉心后面跑跑，妈现在就想抱个孙子。”郑秀梅轻描淡写把这事带过去，转移了话题。</p></p>经历生死大病，她的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p></p>只要没死，都不是事。</p></p>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儿子生个大胖孙子，有生之年还能帮着带带。</p></p>除此以外，别无所求。</p></p>“生孩子的事我回头跟玉心商量商量，这事急不来啊妈。”李重楼听的头皮发麻，赶紧找理由溜号：“对了，许哥还等着我有事，您先休息，回头我再来看您。”</p></p>说完在母亲嗔怪的眼神注目下，离开病房。</p></p>站在门外的许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无表情。</p></p>气势不怒自威，从他旁边经过的人，不由自主地远离了几分，生怕得罪这个冷面煞星。</p></p>“许哥，事情有些眉目了。”李重楼把许烈叫到一边，低声说道：“今天赴宴，我查觉到鲁未申应该跟那天路上车祸刺杀有关联。”</p></p>“我手不方便，也不擅长调查，这件事只有你能胜任。”</p></p>“需要我做什么？”许烈眼睛一亮。</p></p>比起守在郑秀梅病房门口，显然调查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也更能实现他自身的价值。</p></p>至于郑秀梅的安全，其实在发生刺杀事件后，门口已经多了不少便衣。</p></p>李重楼也清楚，不然不会把事交给他。</p></p>“把鲁未申祖宗八代都查出来！”李重楼眼里精芒暴闪：“不过以鲁未申的身份地位，这事未必是他亲自安排。”</p></p>“所以亲近的人际关系要调查清楚，犹其是同时认识狱警张道成的人。”</p></p>“明白，等我消息！”许烈干脆利落离开。</p></p>有许烈做事，李重楼心里塌实了不少。</p></p>回到自己病房，迫不及待地运转羊皮卷功法，想早日治好手伤。</p></p>一天一夜过去，除了吕云絮跟吴浩来过电话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p></p>江玉心只发了条微信，什么都没说，但李重楼听得出来，轩荣集团之行似乎并不顺利。</p></p>手上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着。</p></p>直到25号下午三点多，许烈终于回到医院。</p></p>虎目中充斥着忿慨：“重楼，查到了。”</p></p>“果然如你所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