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5章冰夜迷都篇终局之战2

利维坦的身子应该是贴合在渔船底端炮弹发射口的,坐在船舱里的徐灿启动卡关,相当于就是用炮口贴着利维坦的身子,把鱼雷全部送进了这孙子的身体里,红光照耀的海面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别分神。”易飞扬淡淡地说道。

很快,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一阵酥麻,空气中多了一股极其强烈的静电,这种电流的出现应该就是法夫纳造成的。

电流看不见,但是我有充分感受到空气中电荷的变化,我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像易飞扬刚才说的那样,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在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

法夫纳所处在的位置,天空中的云层都为之让开,红色的闪电不断劈在他身上,法夫纳身上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电流,就连两只绿色的眼睛都散发着白色闪电。

天空中一阵雷声轰鸣的声音,大雪开始像鹅毛一般落下,雨水比刚才要大一些了,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身体。

法夫纳身上穿着北欧神话阿斯加德君王的服饰,闪电弄得身上的国王服有点发焦,法夫纳两眼冒光,此刻的他真的有了一种从天而降的君王感觉。

我忍着神经酥麻的感觉,揉了揉鼻子,因为这家伙身体里有电鳗的基因,所以能够控制电流,但这会儿,空气中竟然有了一股烤电鳗的味道。

我学着徐灿说话的方式,用手里的白刃对着他喊道:

“行了你这鳗鱼怪,小心装逼过头被雷电劈死了。”

我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就是一道闪电直直地落了下来劈在我的全身。

我连忙转动刀柄进行格挡,法夫纳抓住我的刀刃,随后我就觉得自己手腕的神经抽搐了一下。

法夫纳身上和周围的空气看不见任何闪电,但是当他握住我的刀刃时,我就是可以感受到一种强大的电流席卷全身。

这种东西根本就看不见,我不知道这家伙释放的电流到底是多少伏的,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啃食我的内脏。

易飞扬又告诉我,一定要不怕疼,只有不畏惧疼痛的时候才可以挥刀。

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法夫纳身上所释放的看不见的电流席卷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想要继续挥刀,就看见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外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法夫纳看着我阴险地笑着,这会儿我才知道,丹祀再厉害,充其量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基因,人是很脆弱的,往往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这种特殊基因。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所谓的长生基因可以在贝希摩斯身上存活,但是人体却承受不住这东西。

大自然千奇百怪的东西有很多,有会飞的鱼,也有能释放电流的鱼类,动物在生存的过程中靠的都是一种生物本能存货的,他们可以提前感知地震,感知暴雨,人类是永远不可能战胜自然的,无论丹祀基因多么强大。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类发明了一种可以在一瞬间毁灭自然生物的武器,它叫做原子弹。

但是自然毁灭的时候,人类也不可能生存,生命就是这样相生相惜。

之前我和徐灿一直吐槽法夫纳是个缝合怪,他的实验品也都是缝合怪,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壁虎的自愈能力,羚羊的跳跃能力,电鳗对电流的控制,这家伙先是融入自然,成为动物,然后再利用特殊的丹祀基因掌握,利用自然。

能利用自然的就是当代世界的王。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想松手,可是那股看不见的电流好像一块儿人肉磁铁一样将我牢牢吸附在上面,空气里尽是电流的滋滋声。

法夫纳看到我一脸痛苦的表情以后又露出了那操蛋阴险的笑容,他身后的章鱼触手一点点张开,十几根骨刺慢慢地朝我移动,然后一点点刺进我的皮肉。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易飞扬从侧面出现到我二人面前,刀刃从下往上劈断了法夫纳的几根触手,随后他像对待哨兵王那样狠狠地掐住了法夫纳的脖子,最后重重地将法夫纳拍倒在地上。

甲板上涌现出一个大坑,法夫纳背上的触手一个劲朝易飞扬袭去,易飞扬转动手里的黑刀准备砍掉剩下的触手,谁知道他的动作还没有施展开来,易飞扬的身体就猛烈地抽搐了起来。

我对电流强度没有概念,只知道现在的电流强度应该是可以瞬间把一块儿牛肉烤熟的那种级别了。

易飞扬对疼痛的忍受程度很高,连他都因为这种强烈的痉挛感而感到无法自拔的时候,我觉得都这东西应该是强大到了一定极限吧。

手里的刀挥不出去了,法夫纳背后的骨刺捅穿了易飞扬的躯干,后者口吐鲜血。

我心一惊,易飞扬救过我很多次,到现在为止,我见过他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以一种碾压的姿势对待,第一次见到他受伤,我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手握白刃向前,凹陷的甲板积水已经没到了我的脚踝,电流在水里的作用更加强大,我没走几步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跪倒在地上。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已经自己可以扛着任何疼痛负重前行,但是这种电流不仅可以让我的身体感到疼痛,全身的神经还一直在痉挛,大脑无法控制神经做出准确的动作。

看着自己不断外翻的手指,我全身肌肉用力,但是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都加重了,身子无法再动弹。

法夫纳看着易飞扬笑着说道:

“我知道那毒药里有你的基因,所以你才可以释放信息素控制我,现在呢,有没有觉得毛孔里全是虫子?”

易飞扬没说话,他手里的刀已经因为全身痉挛掉落在水里了,易飞扬看着法夫纳嘿嘿一笑,随后两只手放在法夫纳肩膀上,最后张开嘴巴对准老头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法夫纳背后的触手骨刺一直在易飞扬身体里进进出出,甚至有几下我觉得已经捅穿心脏了,但易飞扬依旧死死地咬在了法夫纳的脖子上。

“滚开,你这杂碎!”

法夫纳一个劲嘶吼着,每嘶吼一声他就用自己的爪子和骨刺弄穿易飞扬的身体。

听见法夫纳的声音,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用声音来换缓解疼痛。

那是在江南小渔村被围剿的时候,我第一次中枪。靠着呐喊和满腔愤怒,我硬是带着张葭信脱离了那个天罗地网。

看着法夫纳纳贪婪罪恶的脸就像看到了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现在我血液里充满的东西叫做仇恨。

情绪带动心脏跳动,身上的文身炙烤着灵魂。

“法夫纳!法夫纳!”

法夫纳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一瞬间,我手里的白刃就刺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