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害怕了吧?
“先生,请您开一下门。”门口再次响起了一句标准的美式英语。
“等一下!这就来!”我特意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远离大门,然后大声吼道。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下子慌了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心说这张葭信张志军怎么还不来救我!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过去三个月易飞扬所教过我的所有应急处理。
走着走着,我的眼神落到了昏睡在沙发上的黑人女杀手身上,一道闪电瞬间在脑海中炸开。
说时迟那时快,我心说一声对不起了美女!
随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开了女杀手的职业装,让她的身子有一半裸露在空气中。
接着,我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只剩一个裤衩子,一股脑儿冲进了浴室。
我打开淋浴器,浇湿了自己的身体,顺便冲淡了脸上的血迹,然后我找了一块儿厚厚的毛死死包住受伤的脑袋,防止额头的伤口继续往外流。
最后,我冲出浴室,门外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我一边应付着说马上来一边走向茶几,捡起吴弦留下的钥匙横着放进了自己的裤裆。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几秒钟之类完成的,巨大的求生意识迫使着我展现出了超越博尔特的行动能力。
当我打开房间大门的那一刻,门外十几个警卫员全部掏出了手枪,离门槛最近的三个人已经摆出了准备用身体撞开房门的姿势。
我咋吧着嘴,恶狠狠地用英语问候他们的父母。
为首的那个警卫员望着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的我,接着又低头看了眼我凸起的裤裆,眼神最后落在了身后那位衣衫不整,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的女杀手身上。
警卫员一下子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哦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在做这件事。”
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演戏的机会,用蹩脚的英文骂了几声fuck,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
那些警卫员的眼神不断在我的下半身和身后的女杀手身上来后扫视,一个个面露尴尬不断地说着抱歉,随后便主动帮我关上了房间门示意我继续。
当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我取出了卡在裤裆里的钥匙,随后便背靠门板,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一样软塌塌地坐在了地上。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出来,身体上的每一处神经还在不断颤抖,丝毫没有从刚才的应激情况中缓过来。
妈的!差点就死了!
想着想着,我的泪水一个劲地流个不停,心说吴弦我干你大爷,张葭信我去你祖宗地,你们两个坑货,小爷我今天要是死了,真的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我靠在门板上不断地抽泣着,茶几上的电话铃声开始滴滴响个不停。
这下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人都走了,事情都过了,你们这群傻卵现在关心我有个毛用啊。
眼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虽然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小孩儿一样在地上撒泼,但是现在的每一秒都是生死时刻,我还是托着我软塌塌的双腿爬到了茶几边上。
是易飞扬的电话!
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来电显示,浑身的肾上腺素重新运作,充斥着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
从上船到现在,易飞扬不管有什么特殊情况都是在微信群统一发消息进行指示的,他从来没有打过电话,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这是他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
我听着急促的手机铃声,用颤抖的拇指接通了来电。
“还活着吗?”易飞扬的语调不再像平时那样淡然,甚至还有一些急促。
“嗯!”光是听着他的语气,我就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照我说的做,走到窗户旁边,把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