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宁萌问他的那一刻，许言川就知道今天早上肯定要出问题了。

果然，当朱老师检查起他写了一半的《离骚》，眼睛一亮：

“看不出来你写得挺好啊豌豆射手，都没错别字……晚上语文晚自习来我办公室默写剩下的一半。”

“好的老师。”

许言川说话时，眼睛不住看向身边的宁萌。

《水调歌头》如此简单的文言文，这小呆瓜真是一点都没背，许言川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教她身上。

能在这种情况下以极致的手速写完一半篇幅的《离骚》，他已经比较满意了。

想着，许言川看向宁萌手中的黑笔，心中还不住盘算着。

教她这么久，等她把这一关过了，自己可得去敲诈点好处……

正当他想着，是让宁萌给他捶背好还是捏肩好的时候，朱老师诧异的神色引起他的注意。

不会……提醒她这么多还出问题吧？

“宁萌同学，你把整篇都默写下来了，这个态度很不错。”

“但你这错别字有点多呀，这样吧……”

“你晚上跟着许言川一起来我办公室，我到时候随机抽查一篇。”

…

每次周一，学校的课程都比较满。

傍晚吃饭时间。

看到终于写完作业的同桌又拿出语文书开始背诵，许言川摸着鼻子，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小呆瓜，你早读的时候……”

“哼，不要叫我小呆瓜。”

宁萌首先强调这个称呼的问题，“我这次成绩比你好，而且我一点都不呆。”

“好吧小呆瓜，你早上那个……”

“哎呀不要问我好不好嘛？”

宁萌知道纠正不了许言川对她的称呼，提起早上背书那么窘迫的事，她就感觉好丢人！

尤其是每次丢人的时候都能被这个大猪头看到……

“我就想问问你，早上的薄荷糖还有没有。”

“哦…哦，我给你拿。”

直到将糖果的冰凉清新感在他口中润开，一个弱弱的声音这时传进他的耳中。

“对，对…不起。”

看向说起话来又开始习惯性垂着头的女生，许言川奇怪道：“道歉干嘛？”

“我就是想到…早上让你吃糖，你才被老师抓到的……”

“你傻不傻？我自己要吃，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许言川看着她的样子，习惯性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这个傻样还不准我叫你小呆瓜？”

“要是以后再因为这个跟我道歉，我就把你这呆瓜拎出去，三块钱一斤卖了。”

此话一出，看到女生脸上透出的点点笑意。

许言川一把拿过她的课本，“晚上去办公室我就帮不了你了。”

“你现在先跟我背一遍。”

“明，明月几十有，把酒…问……”

许言川叫停道：“你怎么这么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