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五的早读，总是语文与英语交替。

直到周五早晨，许言川和宁萌又被叫到走廊上听写。

但是，从女生明显放松很多的神态中就能看出，她已经对走廊这个位置都有些熟悉了。

她身边的许言川，正百无聊赖盯着远方的天空。

淡蓝色的天空如干净的镜面，不含一丝杂质，蔓延到整个天空；也不知何时，冬日的温度仅两周就有渐渐回暖的趋势。

许言川不自觉将校服拉链往下拉了点，感受着已经不再清冷的温度，一个想法情不自禁转入他的脑海。

应该……等月考后开完运动会，就到了穿裙子的时候了……

想着，他唇角轻微勾起，目光流转眼睛下意识瞥向身边的女生。

这一看可不得了，因为许言川发现竟然刚好对上了一双绝美的眼眸。

眼中闪过片刻慌张后，宁萌似是轻吸了一口气，顺势看向远方的天幕，接着不动声色，赶紧将目光移到身前的在作业本上。

做完这一切，她两只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但再也不敢望向刚刚的方向。

而女生这调皮的小动作，自然被许言川尽收眼底。

他撑着脸，看了眼还在教室给问题学生讲解翻译的语文老师，扣下一块橡皮，用指甲盖轻轻一弹。

嗖——

正中目标。

宁萌疑惑地揉了揉脑袋刚被打到的地方，直到看到小橡皮块。才气呼呼把头转向正在偷着笑的许言川。

你好坏！

这三个字，是他从宁萌的唇语中翻译出来的。

这种口头上凶巴巴的警示，显然不被许言川放在眼里，他再度轻轻扣下一块橡皮……

“哎呀，大坏蛋不准欺负我了！”

“上次哪个小坏蛋，趁在办公室我背诵的时候挠我腰的？”

“我，我都说了，那是提醒你别背错。”

“……”

二人还在轻声说着，许言川再度扣下来一块橡皮，对着狡辩的女生就是再一次的狂轰猛炸。

“大！坏！蛋！”

直到已经挪远了书本的女生，还是没躲开许言川定位般的橡皮。

宁萌挠着小脑袋瓜子，快要发狂时。

许言川突然正色，抬起手指，轻轻在围栏上敲击两下。

暗号已“响”，此乃默契，不必多言。

果然。

布置好早读任务的朱晓琴，刚出教室就看到端端正正看着听写本的两个学生，那心里叫一个舒心。

“你们俩表现不错。”

朱晓琴点点头道：“今天把最后一篇任务完成，下周允许你俩早读回教室。”

等她踩着步子消失在隔壁班门口时。

一切心思都在相视的笑意中。

宁萌捏着小手，瞬间都感觉自己变坏了，现在都不是真正的乖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