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家。靠着从门外泄露进来的澄澈光线,炭十郎的目光在地图上不停扫过。虽然无限城内部的构造没有一刻是固定不动的。但其大体的布局,并不会轻易改变。比如——鸣女所处的位置。——无惨通常出现的地方。各个上弦,也都在无限城内有着独自的居所,这些建筑的布局是不会改变的。炭十郎的目光看向地图较下的位置。那里用着小字写着“童磨——莲花神社”。而移动的零碎建筑,在地图上也标注出了通常的移动轨迹。——是非常详细的一张内部地图。
首发63xs几乎包含了无限城内所有的东西。这…是黑死牟留给自己的。“黑死牟…”炭十郎微微回过神,他皱着眉头,沉声自言自语着:“真的叛离无惨了…?”在得知黑死牟眼睛中的字消失后。炭十郎几乎瞬间就记起了——玉壶与半天狗眼中的数字,比原来要更进一位。——黑死牟除名上弦。这样的想法,顿时在脑海中浮现。虽然不清楚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通过种种迹象来推断——黑死牟确实叛离了无惨。回想起对方在森林中的动作。此刻,炭十郎才些许理解。大概,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人一些。——但又没有彻底进行拟态。咯吱…他收起无限城的地图,叠好,放进胸口前的衣襟里。——交给产屋敷吧。炭十郎这样想着。……翌日。清晨。“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站在门外,他身上的僧衣沾染着露水,显得有些湿答答的。手中的锁链,一刻也没有松开。上弦之壹没有出现。昨晚,无事发生。这时。咯吱——身后,时透家的木门拉开。“久等了,僧人先生。”时透熏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她回头看了眼住了十多年的屋子,淡青色的眼眸漂亮的眯起。她回过头:“走吧。”……不久后。正午。炭十郎在前往蝶屋的路口,与悲鸣屿分离。槙寿郎并没有跟着一同回来,他的日轮刀还没有打好。炭十郎的日轮刀,村长答应过后,承诺会在锻好之后送至蝶屋。而无限城的地图,则是交给了一位隐队员,层层交递,最后才会交给产屋敷。不等到柱合会议的时间,为了保护主公,是没办法随意见到他的。——这是战国时期,因黑死牟而留下的规矩。这时,咯吱…“大叔,我们要去哪里?”有一郎伸手扯着炭十郎的衣摆,他抬头疑问着。没错。炭十郎微微侧头,他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大包小包的时透一家。时透一家——暂时被安置在了蝶屋。所以,他们正跟着炭十郎一同前进。“蝶屋。”炭十郎平淡的回答着,他扯过被有一郎攥住的衣摆,继续前进。很快。蝶屋高高的屋顶,就已经清晰可见了。…蝶屋。大门。“中午好!辛苦了!”“需要什么帮助吗?”炭治郎正学着前些日子杏寿郎的模样,十分精神的朝别人问好着,吓得蝶屋的病人们纷纷面露冷汗,快步离开。但炭治郎也没气馁,他继续尽力在帮着蝶屋的忙。前些日子,那位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子出任务回来。见到我们一家,居然并没有惊讶。母亲的担心,或许是多虑的。但是!咯吱!炭治郎抬起头,他握紧手中的抹布,信心满满。要帮忙!不能每天在这里白吃白喝!这时。踏,踏。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嗅嗅。炭治郎的鼻尖微微耸动,他嗅到了些许熟悉的气息。猛地回过头,欣喜的喊着:“鳞泷先生!”来者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停留在原地。沙哑衰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嗯,炭治郎。”鳞泷左近次戴着那副红色的天狗面具,他闷沉的声音从面具低下传来,同时也微微惊讶着。这才多久。灶门炭治郎,已经能够在这种距离,察觉到他的存在了。真是…努力的孩子。鳞泷微微垂眸,面具掩盖了他的表情。炭治郎欣喜的跑了过来,他停在鳞泷身前,靠近时,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担忧:“鳞泷先生,来蝶屋…是哪里受伤了吗?”说着,他还歪头,十分担心的补充了一句:“不要紧吧!”毕竟——只有鬼杀队的伤者,才会来蝶屋。鳞泷左近次沉默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上次灶门一家在他的居所借住。几个孩子着实闹腾,也让他感受到了曾经几时,与自己教出的弟子交谈时的场景。但…因为弟子不断的在最终选拔中牺牲。鳞泷左近次,身为前任水柱,现水之呼吸培育师,已经很久没有再培育过剑士了。遇到有愿意跟他进习的弟子,他也开始刻意的去阻止对方前往最终选拔。至于如何阻止…——让对方去将岩石劈开。那么多孩子白白牺牲。——是自己没能做好。这样的想法,几乎牢固的刻印在鳞泷左近次心底。“鳞泷先生?”炭治郎眼神单纯,他直直的看着鳞泷左近次,同时也注意着对方身上是否有受伤的地方。鳞泷这次来蝶屋的理由很简单。只是想来看看几个孩子而已。但沉默了半晌。‘来看看你们’这样直白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僵持了一会后。踏。交谈的声音从门口不远的地方传来。“哥哥!看!好大的房子!”无一郎扯着哥哥的手,兴奋的伸手指着,眼神里满是新奇:“好厉害!”有一郎有些嫌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愤懑的回答着:“闭嘴!无一郎!”鳞泷与炭治郎同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久。走在前方的炭十郎,就与鳞泷左近次打了个照面。虽然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在看见鳞泷左近次红色天狗面具,苍白的头发的瞬间。咔哒。炭十郎下意识将手放在了楔丸的刀柄上,几乎潜意识里升起了警惕。只狼世界。也有一个这样的人。一头白发,戴着天狗面具。——老年剑圣,苇名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