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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那家伙绝对不是悲鸣屿老师!!(二合一)

隐们发布任务的院子里。表情匆忙的隐们正来回走动并大喊交流着。“喂!蝶屋又缺人手了!”“我来——!”“水柱大人那边的任务怎样了?”“有上弦鬼存在的风险,建议增派人手,向灶门先生送信。”“炎柱的任务,地点纪伊,出发!”“是!”成队成队身着黑色制服的隐们从院子中走出,走过千寿郎身边,朝着山下的方向行去。“这就是隐…”千寿郎回着头,看向隐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整理情报和信息的速度好快。

x63xs这就是鬼杀队的后勤部队。我…也能做到吗?他收回眼神,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摆,走向院子。接着有些怯怯的朝着院子内探进目光。千寿郎扶着门槛,紧张的望向门内,微懦声音尽可能的昂起:“那个——!”但他的声音还未在人群中响起片刻,就被嗡嗡的人群声掩盖了过去。“蝶屋还缺两个人!”“怎么最安全的蝶屋反而没人愿意接!?”隐们在院子里忙忙碌碌交错行走,任务的讨论声嚷嚷,似乎根本没人听见千寿郎弱小的声音。“……啊。”见没人听见自己,千寿郎眉角耷下,无奈的叹了口气。鼓励自己般握了握拳头。——大家都很忙,没注意到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这时。踏。“哦!是炼狱家的孩子。”一个路过的隐停下脚步,他下意识瞅了一眼千寿郎亮眼的发色:“有什么事吗?”他若有所思,接着伸手指了指已经出门的一队隐:“是找炎柱大人?”“跟随炎柱大人的隐们刚刚出去,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不,不是的。”千寿郎见有人停在面前,连忙摇头摆手:“请问加入隐的后勤处是在这里吗?”他低下头,用手揪住自己衣服下摆,紧闭双眼,声音努力:“我想…成为一名隐队员。”闻言。这名隐愣了一下。他记得,炎柱大人的次子,大概才十二岁吧。——不打算当剑士吗?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千寿郎,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样啊。”扭过头,朝着身后不远处的方向大喊:“沙代——!”“来这边!”隐将手放在嘴边,大声喊着:“今天是你负责招收队员的工作!”千寿郎抬起头,顺着隐的目光,看向前方。“哦!!来了——!”已经身着隐制服,脸被黑色纱布遮住的沙代兴奋的大喊着,她高举着手挥舞。哒哒哒!并挤开几个人,朝这边小步跑来。看清来人大概的样貌之后,千寿郎怔怔出神。因为。——那人的年纪,似乎与自己相仿。原来,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人,早就已经加入隐了吗?千寿郎内心这样想着,对今后隐组织的生活诞生了一丝向往。陌生的环境里,有同样性格或者想法的人在,往往会令人感到轻松许多。“你好!想加入隐的就是你吗?”沙代与前辈打好招呼,扭过头对着千寿郎点着头,她笑着,十分开朗的说着:“这里人吵,跟我到这边来。”…不久。后勤处。千寿郎好奇的看着房间内,他坐下。沙代站在他面前。“那么——”她手中捧着一块小板子,上面正码齐了用来记录成员的“花名册”:“——请告诉我伱的姓名,年龄,以及想要加入隐的理由。”回想起自己刚加入隐时被前辈提问而慌乱的模样。怎样!有没有被这严格的氛围吓到了!沙代眼神隐隐得意的看向千寿郎。变得慌乱紧张起来吧~没事的没事的~每一个新人都会经历这一段…哼哼哼~出乎她意料的是。“我明白了。”千寿郎点了点头,微微深呼吸着,语气平静的开口:“我的名字是炼狱千寿郎,年龄十二岁。”“加入隐的原因是…”千寿郎微笑着,他随和的回答:“想要帮助他人。”出生剑道大家的千寿郎,从小接受着优良的教育,礼仪方面更是不成问题。回答别人问题时,面带微笑与直视是不能忘记的。——一定要用炽热的眼神直视对方!才能让别人感受到敬意!这是兄长大人教导的。面前。啪嗒。沙代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记录笔已经掉落在地上。好顺畅!和自己同样的年纪!沙代听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孩如此流利的回答,她脸色猛然一惊。回想起自己回答时是怎样丢脸。她后撤半步,警惕的看向千寿郎。呜哇——!是自己的完败!她揪住胸口的衣物,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千寿郎说完,他不忘看向发愣的沙代,好奇的疑问:“前辈你呢?为什么要选择加入隐?”他抬起头:“也是为了帮助大家吗?”“我?”沙代愣了一下,自从加入隐之后,她一直在到处打听哪里有姓[悲鸣屿]的瘦高僧人。但还从未有人,主动向自己问起过这件事。不,是根本没人会在入队提问的时候对考官进行提问的吧!“…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为了自己,才加入隐的。”沙代活跃的情绪微微低沉下来。这样一对比,自己突然显得好自私。咯吱——攥紧胸口的手愈加用力起来。…不久。“…之后,我搜集信息,终于来到了鬼杀队,但始终没找到他…就是这样。”沙代与千寿郎两人坐在后勤处院子口的石凳上。千寿郎双手放在袴上,腰杆挺直,是非常标准的坐姿——与身旁随意坐下的沙代形成鲜明的对比。听着沙代一字一句的回忆和解释,千寿郎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原来如此。”他回头:“没关系的,前辈。”“这并非自私,是因为愧疚啊。”“愧疚?”沙代疑惑的侧过头。“没错,因为没能及时解释清楚,造成了难以挽回的误会,也没能好好道歉。”千寿郎说着自己的感悟,他回想着曾经在母亲铺前跪下痛哭的父亲:“所以才会感到很愧疚。”“趁来得及,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才行啊。”似乎是察觉到了沙代有些低落的情绪。“不用担心,前辈——这种事情,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他缓缓回过头,微笑着耷下眉角,看向身旁的沙代:“保持内心坚信的想法,向那人诉说吧。”“虽然过程可能困难…但——”不知为何,脑海中似乎闪过了父亲不再颓废,重新振作的模样。千寿郎嘴角不由得上扬,他轻声且随和的说着:“——他一定会原谅你,并重新振奋起来的。”“毕竟,是沙代说的,那样勇敢善良的人。”说完,千寿郎还歉意的笑着:“抱歉,前辈,很抱歉,突兀的直呼你的名字了。”沙代看着千寿郎微笑的模样,她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凝噎在原地。哽了半天,最后只能用力抿着嘴。啪!一把揪住胸口的衣物。啊!这孩子!沙代低下头,紧闭双眼。——毫无疑问,是天使啊!“对了。”千寿郎像是记起什么,他扭过头,看向沙代,友好的问着:“前辈,那位僧人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赤焰色发金的发梢微微晃动,在从墙梢落下的阳光里,有些恍了沙代的眼,少年微笑着:“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回过神来。“名字的话…”沙代抬起头,她陷入回忆,眼神低垂:“大家都叫他老师,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姓氏而已。”她转头看向千寿郎,说出了那人的姓氏:“是姓[悲鸣屿]。”“我只从役人那里听说,老师好像被主公大人救走了,其他的…”“就连他是不是在鬼杀队,也只是我推测的而已。”沙代的眼神逐渐黯淡。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点消息。老师本来就身体瘦弱,每天吃的东西又只有一点点,还在鬼杀队中工作的话——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难道说,老师已经死在鬼口…!沙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微微伸出双手遮在嘴边,表情逐渐惊恐起来。闻言。“…悲鸣屿?”千寿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惊讶的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般再次确认了一遍:“——姓悲鸣屿的僧人?”“啊!嗯!”沙代脸色惨白的收回神,她愣了一下,接着连忙点头肯定,并伸手比划着:“没错,很高,还很瘦…”在听见[悲鸣屿][僧人][高]几个词之后,千寿郎直接点了下头。鬼杀队中,有一人与这些特征完全吻合!——岩柱·悲鸣屿行冥。他直接无视了[瘦]。啪嗒。千寿郎一下站起身来,低头看向沙代:“前辈。”他肯定且笃定的用力点了点头:“那个人我认识。”半晌。“诶?”沙代怔住,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语气加重:“…诶?”少年站起的身子遮挡住眼中的阳光,明明是阴影中,但那笃定的表情却无比耀眼。沙代exe停止了运行。……过了一会。炼狱家门口。“柱…老师居然成为柱了…”沙代低垂着脑袋,颤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并且还是最强的柱。”回想着曾经挡在自己面前,不断挥舞拳头的模糊背影。她的眼眸逐渐覆盖上一层薄雾。“对不起,对不起…”沙代低声的抽泣着,依靠在墙边。这时,沙代突然一激灵,“喂!千寿郎,没关系吗?”沙代表情慌张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不安的左右看着:“我们真的就这样直接去悲鸣屿老师的家里?”虽然平时无比期待。但真突然到了这一刻,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激动。反而内心无比忐忑和纠结。——如果,悲鸣屿老师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再如果,老师其实已经不在意了…——或者,根本忘记了我们…!“…怎么办。”沙代焦急的在原地来回走动,眼神始终盯着地面。她面前。“噶!噶!”鎹鸦缓缓振翅落下,落在炼狱家门匾的屋檐上,低下头看向千寿郎:“岩柱大人在家,并未外出任务,可以进行拜访!”闻言。“谢谢,麻烦你跑腿一趟了。”千寿郎对鎹鸦表示感谢后,他笑着回过头,对着沙代:“看,鎹鸦都说没事的。”同时,他内心暗自庆幸着。——太好了,悲鸣屿先生在家。出生在炼狱家,心灵特别敏锐的他,能够清晰察觉到面前女孩内心此刻的脆弱。“出发吧。”…城町内。悲鸣屿住宅。“喵~”白猫惬意的伸着懒腰,弓起身,朝外吐着舌头。正当它舒服的准备找个地方趴下睡觉时。“嘟——!!”一阵空洞的吹气声从院子里传来,吓得白猫猛地跳起,惊声喵叫,浑身炸毛:“喵!!”它大叫着,宣泄自己的不满。像是察觉到白猫的不适般,难听的吹气声停止了一会。不久。“嘟——!!”像是不甘心般,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白猫一只猫的炸毛。隔壁的房屋里,传来一阵苍老的怒骂声:“混蛋悲鸣屿!别再吹你的破尺八了!!”砰!庭院的门被一下打开,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愤懑的站在门口,她手中正握着一只扫帚。有些混浊的眼眸,看向正站在院子中间,双目含泪的悲鸣屿。“阿弥陀佛…”悲鸣屿默念佛号。他正握着尺八,准备吹的模样。唰!“把尺八给我拿来!”老婆婆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扫帚就冲了上去。见状不对,悲鸣屿连忙躲避,并为了家中猫咪不遭殃。——他健硕的身躯腾转,顷刻便从家中冲到了街道上。于是。刚刚到悲鸣屿家附近的沙代与千寿郎二人。便看见了——“站住!!”老婆婆挥舞着扫帚,愤懑的大喊着,在悲鸣屿背后紧追不舍。“南无……”悲鸣屿眼角挂泪,双手合十,死死护住自己的尺八,在前方奔跑。沙代怔怔的看着二人从自己身旁掠过。她颤抖着,伸手扯了扯身旁千寿郎的衣角:“…千寿郎。”语气颤动,隐隐情绪崩溃,她眉头紧紧皱着,难以置信的扭头大喊:“那家伙绝对不是悲鸣屿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