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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视线在饱满的嘴唇上逡巡,好一会后,他忽然伸手圈住尤涟放在被外的手。指腹顺着皮肤缓缓游走,然后稍稍用力,感受着掩藏在皮肤下的肌肉和骨骼。

尤涟的肌肉很薄,骨架也很小。

明明一米七九的个头,还算高,但因为骨架小的关系,看上去总显得比同样身高的人还要小一号。

omega体质是比alpha差,力气也比alpha小,但尤涟体质似乎太差了点。

只一次成结,就这么受不了。

要知道omega虽然体质差,但发/情期都是三天。

在这三天里,发/情的omega和alpha大部分时间都在欢爱,只用一小部分时间睡觉和吃饭,补充体力。

而且在这期间,成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因为发情期会导致孕囊内部的粘膜和细胞都格外活跃,而它们一活跃就极易勾起alpha的成结欲,这种生理上的欲/望是理智都无法克制的。

所以,这个一次都受不了的小家伙,真发/情了可怎么办?

宫鹤单手托腮,眉宇隆起弧度。

“唔。”睡梦中的尤涟蹙了蹙眉,翻了个身把手收回了被子里。

掌心里的软玉跑了,宫鹤也收回了手。

但他没有离开,依旧盯着尤涟看,目光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酝酿。

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半,尤涟才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肚子,感觉舒服了很多,人也没那么累了。他起身下床,然后回头看床单,深黑色的床单上湿了一块,看起来就跟尿床了一样。

尤涟:“……”

他在原地站了会,然后扭头进入浴室。

热水兜头浇下,尤涟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身体,带走身上的污渍。

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混在水中,顺着肌肤滑落在地,又打着旋地流进地漏。

尤涟抿紧唇,鼻尖若有若无地飘着股旖旎的气味。

他知道,那是宫鹤的味道。

说曹操,曹操到。

尤涟不过脑子里想了一下,结果下一瞬宫鹤就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宫鹤估摸着尤涟该醒了,所以把饭端了上来,结果床上没看到人,倒是听到了浴室里有水声。

他放下餐盘,缓缓推开浴室门。

湿热的雾气扑面而来,等雾散开,入眼便是尤涟光洁的脊背,漂亮的肩胛骨凸起,上面缀着一朵朵樱花般的红痕。

“洗澡怎么不跟我说?”

宫鹤拧起眉,大步进入浴室,“你那些擦伤还没好,怎么能洗淋浴?”他把尤涟拉到一边,低头检查尤涟的手和膝盖。

一看,眉头就拧得更紧。

尤涟当时右膝先着地,所以右边膝盖的擦伤比较严重,已经结了痂,痂还有点厚,脱落还要一段时间,这会被热水一泡,痂周围一圈都白了,原本硬邦邦的痂此刻摸上去也是软的。

宫鹤立刻拉了块干毛巾,轻轻按压上去,吸掉上面的水分。

尤涟不以为意道:“都结痂了,洗个澡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用力搓。”

宫鹤说:“还没好透,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

睡了个午觉,尤涟精神了许多,说话的声音都比上午高了,“你就是太紧张了,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么娇气?”

“要是留疤呢?”宫鹤说着打开浴缸上的水龙头。

尤涟还挺嘚瑟:“不会,我皮肤是不留疤的那种。”

他又把水龙头按上,“不洗了,我接点水擦一擦就好。”他推推宫鹤,“你先去换衣服,记得穿帅一点,我很快就好。”

宫鹤没动:“等等,我有个东西给你。”

“什么啊?”尤涟想也不想地问。

宫鹤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把尤涟拥进了怀里。

尤涟愣了愣,不知道宫鹤突然抱自己干嘛,他下意识地以为宫鹤心情不好求安慰,所以非常顺手地揽住了宫鹤的肩膀。

他想拍拍宫鹤的肩膀,问他怎么了,但话还没问出口,他便忽然瞪起眼,揽在宫鹤肩膀上的手也用力攥起,把衣服抓皱。

“草你干嘛?”

尤涟想动又不敢动,“什么东西,疼疼疼!你疯了吗?不知道我待会要出门吗?”他很快就知道宫鹤在干嘛了,正因为知道,所以更气。

宫鹤安抚地亲了亲尤涟的耳朵:“你得学着适应。”

尤涟脸都皱了起来:“可我要出门!”

他感觉到了,那东西大概率是个珍珠。

宫鹤不为所动:“你得习惯它,不然上学时候怎么办?而且——”

他靠近尤涟,唇贴在尤涟耳朵上。

呼出的温热气息钻进耳道,尤涟轻轻地激灵了一下。他听见宫鹤说——

“心疼心疼老公的肾,嗯?”

羞赧在尤涟心头轰然炸开:“什么老公?奇奇怪怪!”

他深吸一口气,连那颗珍珠都顾不上了,直接推开宫鹤,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这个称呼让他心跳加速,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骚动起来。

宫鹤好整以暇地看着尤涟,笑道:“都要订婚了,提前喊一喊又怎么了?你要不要试试喊我一声,嗯?”

尤涟推着他往外走:“你快点换衣服去,别影响我洗澡!”

宫鹤没多逗他,顺势往外走,边走边说:“别把珍珠弄丢了,我会经常检查。”

“哎呀知道了!”

顺利把人推了出去,尤涟用力关上浴室门。

“嘭”一声,浴室里安静下来,他把手覆上心口,明显感觉到了皮囊之下加快的心跳。

草!

宫鹤喊老公的声音真好听!

尤涟回味了一下,越回味越美滋滋。

虽然那个老公喊的不是自己,但这两个字从宫鹤嘴里说出来就够撩人的了。

越想越美,他也懒得计较什么珍珠不珍珠的了。

要是宫鹤多喊几声,尤涟觉得他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本来尤涟留下来就是为了把里面洗干净,但既然这样了,他就没再磨蹭,快速冲了一遍后擦干身体走了出去。

卧室里,宫鹤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身前。

见尤涟出来,他站了起来:“今天穿什么?”因为天天早上帮尤涟拿衣服,所以尤涟放在这儿的衣服宫鹤全部都很熟悉。

尤涟擦着头发道:“外面穿那件银色的大衣,里面穿白的,裤子拿黑的,有两个口袋的那条。”

没一会,宫鹤就从衣柜里把衣服拿了出来。

顺带还拿了内衣裤和一条薄的保暖裤,最近天气变幻很快,前两天还热得穿一条单裤就行,但昨晚一场雨落过之后今天就降了温,而且一降十几度,路上又有很多人穿上了棉袄。

尤涟正在吹头发,宫鹤走过去解开他身上的浴巾。

“抬脚。”他先给尤涟套上短裤。

“再抬脚。”

尤涟抬起脚,觉得触感不对,低头看了眼:“不要保暖裤,太土了。”

尤涟也穿保暖裤,尤其凛冬的时候别人穿一条,他得穿两条。

不过他瘦,再厚的保暖裤穿在他身上也不显胖,外套一批,裤子一套,更是看不出什么,但他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就不会穿。

因为他那个玩伴圈里以抗冻为潮流。

——谁穿得少,谁就赢了。

女生们大冬天穿超短裙、露背裙,男生们单衣单裤加外套,即使冻得鼻子通红,也绝不穿棉裤,好像谁穿了谁就low了,不酷了。

“现在外面就十度,感冒怎么办?”

尤涟抬脚把穿到脚踝的棉裤踩掉:“没事的,顶多在外面待一两个小时就进屋吃晚饭了,不会感冒的。”

宫鹤抓住尤涟动来动去的脚:“你体质差,别冒险。”

“谁体质差?我都好久没感冒过了。”

宫鹤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尤涟。

尤涟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呸呸呸。”

宫鹤这才缓和了神色:“你要不想穿保暖裤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