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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廊下候着，我稍后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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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入袖，掏出一只锦绣花团钱袋，扔去丁冲怀里，饮了杯酒，将酒杯一搁，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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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未回，勿须等候，若去西院过夜，里面银钱尽管使，记着别走太远，内城二更宵禁，可别错了时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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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惯不怪，这家伙向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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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账很积极，办事总溜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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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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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嗓音脑海里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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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神华修士窥探，切记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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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嘴角微扬，坐姿慵懒，手捻酒杯，另一手搁在姑娘露出的雪白大腿上，温软滑腻，眼角余光却透过薄薄帘纱顾盼四下，有气无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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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身体真没完全恢复，不如早点散场，趁宵禁未开，还能回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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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冲点头，沉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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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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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瘾大胆子小的，每次三人喝花酒，其实多半也只是过过手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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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女子本来就对修行者吸引力不大，长相再标致，又怎比得女修金枝玉叶的仙家气质，何况多数女修兼修对容颜方面大有裨益的内媚术，远非寻常女子可相提并论。道院女修不在少数，他二人又修武道，阳盛气足，最适合做双修对象，想做爱做那些事，很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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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钱袋，倒出些银踝子给一众陪酒分了，再拿出一块火炭似的金块递给旁边舞伎，“帮我们把账结了，剩下的酒我带走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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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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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渐寒，夜风吹得单衣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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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手臂搭在丁冲肩膀上，沿大街缓缓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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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院在南城外，顺御街出内城，走朱雀大街出城，再走个五里就是仙道院所在的翠薇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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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丁冲似乎有所察觉，拧腰准备回头，给沈渐把肩摁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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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后面有人缀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