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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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懒管你鸟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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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沉默良久，问道：“看出萧塬几成修行脉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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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象不屑地道：“就他那点道行，闭着眼都能全部看穿，等我整理成册，放进你神识里面，还能卖个好价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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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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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萧家修行也来自天门碎片感悟，这次得罪了他，接近的机会就渺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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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象对此似乎没有什么遗憾，悠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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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饭要一口口地吃，知道下落就好，等你体内开凿出三十二座天池，到时想做什么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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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哀声道：“老家伙，才八座吔，十年了，从开山、拓藏到八门，初境三层就花了十年光阴，人生有几个十年，开凿三十二座天池岂不还得等二十六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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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嗓音不屑道：“嗯，二十六年又不是多久，眨眼就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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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觉着！”沈渐语气中充满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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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象用轻蔑的口吻道：“怎么嫌老头子麻烦，别忘了，十年前若没有我，你已经在天坑下化成了腐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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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默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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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些，你平时做什么，老头子我不想听，也不想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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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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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不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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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不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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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轻轻叹了口气，低语喃喃：“我都去小灵山多少次了，始终无法将灵种引入武器，无法藏神，以后真正遇上杀力高的对手，对敌岂不吃大亏，你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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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担心，以你现在的能力，应付这些道学院的学员足够了，就算运气不济，真碰上个神华境，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修行路上，要的不是争强好胜，而是如何保命……有命才有将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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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象的话并未给沈渐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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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脑子里的寄居者如今状态并不乐观，虽然眼界极高，能帮他在体内打造出与修仙者截然不同的天地气象，也能伪造出与修仙者相同气息，但真正面对敌人，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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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像萧塬一样将随身武器种灵契合，真不知道能演化出何种了不起的神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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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院三垣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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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不再面色铁青，手上端着茶碗，恨不得把滚烫的茶水连同茶杯一下砸到对面坐着的那个清癯老者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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