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够了。”
时屿白缓缓放下了手,一双暗流涌动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瞳眸里是无奈,是失落,是自嘲,也是讥诮。
“你这段时间对我说的对不起够多了。”
池欢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嗓子仿佛被什么卡住,丧失了所有的语言。
“可、可是,你想解决,到底想怎么解决?”
“你对这件事不要发言。”
“更不准不分场合,不分对象,随便的坦诚过去的那些事情。”
时屿白的手臂用了略重的力道捏住她纤薄的肩膀。
“池欢,忘掉那些事情,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这还是时屿白第一次直面和她讨论举报信的事情。
她能清晰的察觉到自他周身弥漫过来的痛楚。
那封举报信,带给他那么大的伤害。
可是他竟然要自己忘掉那封信?
池欢的心在一震之后,猛地颤抖起来。
时屿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眼眶快速铺上了一层薄泪。
胸膛里涌出了说不出的哽咽,棉花一样堵住了嗓子。
“时屿白……”
池欢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是我不……”
“配”字的气音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捂住。
他掌心的温暖一层层的渡过来,池欢的眼泪落下的同时,唇瓣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时屿白俯瞰着她的泪眼,潭底的心疼一寸寸的钻到了心尖儿上。
池欢被莫名的委屈淹没了。
她在这个瞬间,有一种钻到时屿白怀里的冲动。
“别哭。”
时屿白的音色哑的厉害。
池欢被他温柔的眸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