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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怕疼的警察

片刻的静默后,他低声回答:“好。”

这个好字。

叶眠听的很习惯。

一如往常的,江忱从不否决她的任何请求。

心里没由来的浮起一丝酸涩,可她真的害怕有所谓的蝴蝶效应,把好不容易掌握在手里的现状,彻底打破。

叶眠抿着唇,“等今年的冬天过完,我都跟你说。”

江忱暗暗把这个日期记在心里。

他看着窗帘遮盖下透进来的点点朦胧的光。

冬天啊。

冬天会发生什么呢。

他合上了眼睛,或许是为了让少女更安心点,嘴角终于带起笑意。

“好。”

……

这一晚的雨酝酿了很久,终于在她们谈话结束之后落下,叶眠许久没有见过江城的雨了。

江城的雨总是下的很痛快,酣畅淋漓得像是要洗清所有的不甘。

暴雨大的像山渊里的浓雾,可视度前所未有的低。

很自然的,叶眠又得留宿在江忱这里。

上一场短暂谈话结束后,江忱恢复那种温和的模样,叶眠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她选了个房间,却发现尽管是她没来过的地方。

江忱却早已经在房间里,给她准备好了所有洗漱用品,崭新的,她常用的,连最细小的束发带都没遗漏。

心……

有些沉闷。

她没觉得自己错了。

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

但她很感激江忱的包容。

雨夜如墨泼,混黑,发凉。

最好入眠的时刻,叶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叹了口气,穿上拖鞋打开窗台的门,走至阳台观雨,一直到困意彻底袭来,才返回床上安眠。

可夜晚吹冷风这种没有节制的事情,总是会带来出其不意惊吓。

夜里两三点钟。

叶眠口干舌燥的做起来,额前一阵剧痛。

她以为自己是着凉了。

把床前的水一饮而尽,又把被子像裹紧在身上。

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口又干了,头比刚刚还疼,床单上铺了一层冷汗。

她从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想伸手去开灯,然后去外面找点水喝。

此时正是最昏暗的时刻,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臂摆伸展打碎了床头的水杯。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响在房间里。

叶眠头晕目眩,头疼到引起耳鸣。

胃里翻滚着吐意。

她挣扎着起身,赤脚踩着玻璃摸黑走到卫生间,抱着洗手池就开始干呕。

冰冷的地砖刺激着脚上的疼痛。

她后知后觉明白。

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恍惚中。

她看见面前忽然多了一个黑影。

温凉的指腹探在自己的额间。

她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江忱还是穿着他今天晚上的那件衣服,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