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字,也没有笔墨。
大堂里只有一个座位。
座位上坐着一名身穿素衣,低头把玩扳指的中年男子。
“是他!”
方永怒视着素衣中年,一张脸由红转青。
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崔景炎的父亲,司封郎崔衍!
应该不能称之为司封郎了。
朝廷早有圣旨在前。
过了除夕夜,这位便是正儿八经的吏部侍郎,朝廷的三把手。
没想到坐守第三轮的主考官,居然会是他。
以自己和崔家的恩怨,想要在这一轮拿到高分是不可能了。
似是察觉到了方永身上传来的恨意,崔衍抬起手看了方永一眼,没有理会。
“家仇是家仇。”
“国事是国事。”
“本官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家事国事还是分得清的。”
“不会为难你。”
崔景炎进入第四轮之前提醒过他。
如果方永进入第三轮,公事公办即可,不必招惹是非。
为了官途,里面坐镇的两位大人无也让他不敢出手打压。
“第三轮的题目。”
“以我为题,写一首诗。”
“第三轮满分为十五分,给予诗作之后,我会直接打分。”
“目前进入第四轮的十人中,有三人满分。”
崔衍低下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话是说给后来者听的,也是说给方永听的。
方永脸色低沉。
当初食为天开业的时候,崔衍仅凭一辆马车就让食为天险些开不起来。
他对崔家只有入骨的恨。
给崔家的人作诗。
除了骂人,它想不出任何诗作。
卓文后眯成一条缝的杏眼阿紫崔衍身上不断打量。
“这一轮考的,应该是察言观色的能力。”
半晌之后,方永肩膀传来阵阵拍打之感。
“用不着
你啦。”
只见卓文后抬脚走向坐在靠近偏殿入口的崔衍。
“入冬有三月。”
“离家已二年。”
“人归落雁后。”
“思发在花前。”
崔衍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卓文后。
“九分!”
卓文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