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偷偷观察他,见他吃了一口,立马凑过来问道,“味道怎么样?”
陆战没说话,只继续挑起一筷子,略粗暴急切地大口塞了进去。
傅怜看了看,也低下头,品尝今天的第一顿饭食。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面,陆战拿纸矜贵地擦了擦嘴,缓缓道,“傅怜。”
“嗯?”
“刀。”
傅怜摸了摸,摸出自己那把蝴蝶刀,昨晚虽刺了巨蛇一下,可那巨蛇皮糙肉厚地,把蝴蝶刀前端都磕破了一个小缺口,为此,傅怜还难过好久。
陆战顺手接过,放进口袋里。
?
傅怜瞪眼。
我的刀呢?
不是吧?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似是听到傅怜的心声,陆战开口解释道,“这刀不好用。”
“没有啊,我用着挺顺手的。”傅怜瘪嘴,“陆战哥哥,你不会要把蝴蝶刀收回去吧,嘤,我好喜欢这把刀。”
陆战没说什么,只是起身,过了一会儿,又还给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蝴蝶刀。
傅怜开鞘看去,这把宛如崭新,那磕破的一角也消失了。
咦。她微惊,扬起高兴地笑,细碎的光在她眼中灼灼生辉,“陆战哥哥也太全能了吧!”
“晚上那蛇还会来。”陆战看向傅怜的点漆墨眸含着微光,他淡淡开口吩咐,“保护好自己。”
傅怜点点头,把蝴蝶刀好好收在腰间。
下午的时候,何嫂过来为何岁的事赔不是,话里话外都是希望陆战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饶他一命。
说到底,心里还是承认了他恶魔的身份。
陆战没理,最后傅怜满含复杂地把人打发走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静悄悄地坐在床上,时不时看一眼窗户,查看院子的情况。
陆战表现地格外平静,似乎白天的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他甚至没有过问何嫂的事,不过傅怜知道他听到了。
一字不漏地。
只是他假装不知道,傅怜也不可能主动开话茬给他心口递刀子。
两人相对无言,一直熬到深夜,那蛇都没有来。
傅怜有些熬不住了,她浅浅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
夜里寂静无声,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在耳边成倍的放大。
异状往往在人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刻展开偷袭,显然,现在正是时候。
一道吱呀声破开死静沉闷的夜,划开所有的平静,将澎拜汹涌倾倒在两人心口。
傅怜强打起精神,她坐起身子,跟在陆战身边来到大门口,隔着崎岖不平的木门缝隙,看到门外面隐在淡淡光亮下的矮小身躯。
她穿着小红袍,头上的小啾啾上下摇晃。
正好经过两人门口。
陆战猛地开门,长臂舒展,把诡异出门的小丫头拉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