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十多分钟。
她所有能想到的可以用来骂人的词汇,全都用在了祁年身上。
比起林琅的愤怒,不满跟怨恨,林听就显得平静许多,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感觉就像是置身事外。
在看待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姐,你骂累了吗?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林听递给她一杯水。
林琅接过一饮而尽,怒气仍旧在心头久久散不下去。
“那句话说得真没错,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比黑炭还黑,一旦你没有利用价值了,转头就给你甩了,这狠起来真是翻脸不认人。”
“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不来救我能理解。”
林琅立刻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声音陡然间拔高了好几个度。
“你能理解?你知不知,你差点因为他死了?你还替他说话,你别告诉我,经过这件事后,你对祁年还心存幻想,念念不忘?还没死心吗?”
“我跟他早就没可能了,那个深爱祁年的林听,已经死在了那个废弃的工厂。”
林听淡漠的眼神看向窗外。
清澈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波澜。
“你能这样想最好,我们忘了他,重新开始。”
林听微微点头。
“是该重新开始了。”
死过一次,也就什么都能想开了。
人活一辈子,爱谁都不如先学会爱自己。
林琅乘胜追击,握住林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
“你还年轻,身边不止祁年一个优秀男人,我看司唯就很不错,当年那件事,既然是个误会,不如趁此机会,你们重新开始。”
林听敛敛眸子,将手从林琅手中收回。
“姐,我现在并不想再开始下一段感情。”
经过这件事,恐怕她这辈子都很难再爱人了,两次深爱交付,换来的都是背叛。
不管是不是误会。
那些带给她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句云淡风轻的误会,只能让她学会释怀,却无法穿越到过去,将那已经留下疤痕的伤口抚平。
所以她比谁都清楚。
她跟江遇也是再无可能了。
秋水台里。
祁年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被染成鲜红色。
不论佣人如何敲门。
里面都毫无反应。
管家怕他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便给江阔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