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在詹徽的预想中,其虽然得罪了文官、武将、诸藩、储君、陛下、乃至 整个天下士子。
但毕竟是夸大之言。
没有那么严重。
但现在。
随着对方一眨眼,似乎连蓝玉的两个案件都给推翻了。
这下子。
可不仅仅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了。
这简直要以一人之力,阻挡整个国朝滚滚的大势!
做梦!
与此同时。
而正在詹徽心中泛起惊天浪涛的时候。
同一时间。
耳边的动静,逐渐归于寂静。
朱元璋也睁开了眼。
蜀王朱椿,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父皇。
“父皇……这两罪……”
“你难道也认为,你那岳父当初侮辱北元皇妃,强闯军寨之事,罪不至
死?”
自己的儿子虽然多。
但朱元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蜀王朱椿的心里在想什么。
“儿臣自然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
“不敢忤逆?”朱元璋冷哼一声,“咱原本以为……”
“他这审案,定会处处碰壁,他给咱写得那些个《鸣冤书》也好, 《论
罪书》也罢!”
“在面对百官时,迟早会让他清楚……”
“他个人的力量有多么淼小!”
“可却没想到……”
“还真给他起了势头?”
朱元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而察觉到父皇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的样子。
蜀王朱椿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转而问出了心里面最为好奇的问题。
“那父皇为何,要给他锦衣卫令牌,还让他成为主审呢?”
“父皇是不是也想……”
朱元璋冷哼一声。
“咱想?咱想什么?”
“不过今日虽然议论这蓝玉之罪...
“但更让咱看中的,还是那知县和知府的藏污纳垢之事!”
“苏怀所说的民收民解的隐患……已经成为事实。”
“这更让咱揪心。”
“咱更想知道的,还是那解决之法。”
“蒋!”一边说着,朱元璋忽然看向门口。
“臣在!”
“将那知府和知县,这些年的往来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