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攀昂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每次开会议，基本都是他主持的，李予诺只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撑起会议的探讨。

“我等会正好要上去找他，顺便当面向他致歉。”

此时的周彤已经把咖啡喝得见底了，轻轻地放下杯子后，在工作之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陈攀昂，你知道吗，你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把进退的分寸把握的很好。”

陈攀昂愣了一下，然后很不理解的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对上保持谦虚的态度，而且还显得非常诚恳，估计也是这一点打动董事长的吧？”

“我从来不会故意去迎合任何人，你觉得我会拍马屁，那你肯定看错我了，我这是本色表演，天性使然。”

“怪不得李总要生气了，你这嘴脸辩解能力确实很强，不去当律师可惜了。”

“讲道理可以，不要人生攻击，什么叫嘴脸。”

“难道是猪脸吗？”

“这个话题绕过，接着说刚才的话题。”

“说完了还说什么。”周彤回答的同时，眼睛已经盯在电脑上了。

“你只说了对上，还没说对下呢，你不说清楚，好像我对你施压了一样……”陈攀昂继续看着周彤说道。

“等等……解释一下施压的含义。”

“呃……？”

“施压这词一般用在上下级的，你对我施压，难道我们的等级有区别？”

“虽然我们坐在一个办公室，但是我一直跟着李总到处跑，而你就只是一直做些文员工作，你觉得呢？”

陈攀昂故意分析的很透彻，似乎有意想在周彤身上找优越感。

“我曾经是李总的左右手……”

“平级好了，不说这么无聊的事了，真要分上下级的话，就应该是由薪水决定的。”

陈攀昂刚说完，李予诺敲了一下门后便习惯性的直接进来，同时也听到陈攀昂后面的话，于是立刻说道：“你的级别应该凌驾于我之上。”

“我们在开玩笑。”陈攀昂尴尬的解释。

“我觉得你所有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上次给你的文件做好了没有？”李予诺板着脸说道。

陈攀昂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吧，我马上给你送过去，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得找一下。”

其实陈攀昂是另有打算，因为记起了关思寒的叮嘱，得赶紧把孩子的事情给说清楚。

“桌面也不会整理得干净一点，文件放在哪里还需要找，难道不做标签的吗？”

对于今天的李予诺，突然让陈攀昂很难适应，于是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心情不好！”李予诺回答的很坦然。

“那我觉得也不应该发在我身上吧？”

“谁造成的？”

“这事不说了，我知道很抱歉，但已经发生了，你再责备我也无济于事，现在郑重的跟你说声对不起！”陈攀昂这次的态度显得非常真诚，而且站起来朝李予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你一句对不起完事，知道给我造成多少烦恼吗，暂且不说会议的重要性，现在各个部门都很忙，要凑在一起开会必须提早一个星期决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取消了会议，很多决策性的问题又要拖好多天。”

李予诺看着陈攀昂斥责道，说完便直接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