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飞行员更是心有余悸:“是啊,支那人一直忍到了我们俯冲投弹才开火,一瞬间便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真是阴险狡猾至极!”
平田辰男少佐骂道:“这都是地面部队的责任,他们居然遗漏了如此重要的情报,简直就是在犯罪!”
“真是该死,要是我提前知道支那人拥有数量稀少的高射机枪,又怎么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后座飞行员:“少佐阁下,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平田辰男少佐:“还能怎么办?支那人阵地上火力密集,连一只飞鸟过去都会被打得粉碎,只能返航!”
后座飞行员有些忧心忡忡:“可是一口气损失了五架飞机,我们该如何对木下中佐解释呢?”
平田辰男少佐再次骂了一句:“都是地面部队的责任,回去之后就这样汇报!”
…
此刻,大凌河西岸被困住的鬼子们,正如同被雷劈了的蛤蟆一般呆若木鸡。
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个个都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鬼!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勇猛的帝国航空兵如同神灵一般出现在战场上,简直瞬间扭转了战场形势,可怎么短短一个照面就几乎被尽数击落了?
简直是天堂掉进了地狱一般的可怕转折!
一向目中无人的鬼子步兵们纷纷感受到了畏惧,就连飞机都被几乎全部击落,那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从这片冰天雪地里逃出去?
难不成,他们真的要被活生生冻死在这片雪地里?
支那人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
而在大凌河东岸,新井武大佐脸色更是极度难看。
他刚刚的自信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万分的愤怒。
“八嘎!支那人哪里来的高射机枪!”
联队参谋长语气越发凝重:“张作霖的东北军确实仿制过一批美国的马克沁高射机枪,但数量较少,部分已被帝队在沈阳缴获。”
“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也会出现一批高射机枪。”
新井武大佐再次骂道:“这个该死的林铭,手中到底还有多少王牌!”
可骂归骂,这个老鬼子还是在心中感到了一阵无力感。
两周之前,他手底下的这支强大步兵联队一路席卷而来,如入无人之境,从沈阳一路打到沟帮子,损失轻微,战果卓著。
可此刻,面对这一道小小的防线,整个联队损兵折将,大炮和飞机都被摧毁,却依旧无法前进寸步!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玩笑了!
新井武大佐想要呐喊什么,可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胸口一阵发闷!
而在大凌河西岸,被死死困在岸滩雷区上的日军则近乎绝望了。
严寒之下,这些被困住的日军一个个都是手脚发麻,内心冰冷。
再加上不少鬼子在渡河时被冰水浸湿了冬装,此刻寒风一吹,棉衣上更是厚厚的结了一层冰,这冰冷的触感紧紧贴着皮肤,简直快把血管都给冻住了!
至于那些受伤的鬼子,由于长时间得不到治疗,再加上严寒天气的折磨,更是导致伤势愈发严重,死亡数量正在直线上升。
然而,伴随着僵持时间越来越长,不少鬼子突然间竟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有一些暖意,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一个鬼子通讯兵奇怪的自言自语:“难不成气温上升了?我怎么不觉得冷了?”
可在一边,日军中队长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人在冻死之前,皮肤血管突然扩张,肌体深层的温暖血液充盈皮肤血管,所以体温虽然一直在下降,脑子里却会感受到一股暖流。
可这股暖流却是致命毒药,身体一旦感到温暖,那么往往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也是被冻死之人往往会“反常脱衣”现象的原因。
日军中队长咬紧牙关:“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支那人不用再开一枪,我们也将全军覆没!”
他用尽全力咆哮道:“各小队,不要再顾忌这片该死的雷区,立刻发起冲锋,我们在雷区之中开辟出一条进攻通道!”
“天皇陛下万岁!”
鬼子们纷纷悍不畏死的吼道:“天皇陛下万岁!”
狗急跳墙的好戏,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