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看着喻清温柔的眼神，顾溪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大师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对着喻清鞠了一躬，他要成为像大师兄一样的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顾溪舟走后，陌吟渊现身出现，喻清的那番话让他都有些惊讶，他从不知道少年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有顾溪舟说的和魔族的战争......

“你从前还和魔族打过？”

喻清点点头：“是啊，当年魔族为了他们的魔神想要闯入天衍宗，作为大师兄我自然要迎战。”

陌吟渊有些沉默起来，若是喻清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会不会讨厌他。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喻清有些好奇地看着陌吟渊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你平日里弱不禁风还爱哭的模样想不到你打人时的样子。”

一个连鬼都怕的人，居然敢和魔族迎战，只能说他还不够了解这个人。

喻清挑挑眉：“要不你试试？”

陌吟渊淡淡的摇头，他怕自己不小心会把喻清打成重伤。

“那你怎么看待魔族。”

“你是魔族。”喻清毫无疑问地直接陈述，他早就怀疑了，不然陌吟渊没理由一直隐藏身份，或许这就是真相。

陌吟渊半眯起眼，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喻清笑了出来：“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杀你了?”

陌吟渊眼神有一瞬间的错愕：“你可是天衍宗的弟子......”

喻清淡淡地坐在他身边：“若是不认识你之前，我或许会先将你关起来查清楚你的身份再说，但是你是我的剑灵。正如你所说，我偏偏从那么多把剑里挑中了你，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不瞒你说，其实一开始，我对你是很提防的。”

陌吟渊笑了笑，他就说吧，天衍宗的下一任掌门怎么会是一个单纯的小哭包。

“所以上次你让我去找你师叔是在试探我。”陌吟渊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眼中有几分兴味，这个人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是啊，上次我师尊受伤，天衍宗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却并未做什么。所以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少年并不相信他毫无目的，陌吟渊实话实说地告诉他：“从前我想毁了天衍宗，但是成为你的剑后，我再也不想了。”

喻清有些意外：“为什么。”

陌吟渊忽然柔和了眼神看着他：“因为我怕你难过。”

他已经习惯了跟在喻清的身后，看着他每日练剑、睡觉，溜出去玩，偷偷吃东西，买些小孩子都不看的小玩意，还有偶尔时不时地掉眼泪。

少年喜欢轻抚着他的剑身自言自语，还会给他买好吃的，给他的剑身穿各种各样的“花衣服”，为他讲奇奇怪怪的爱情故事。

这是他在魔界体会不到的东西，他已经对喻清生出了感情，比起毁了天衍宗，他更想留在少年身边。

“只要你不做坏事，我可以将你留在身边。”

“我是魔族，在修士的眼里，不应该是罪无可赦的吗。”陌吟渊讽刺地笑了笑，在那些修士眼中魔族仿佛就是天生坏种，走到哪都要被讨伐。

陌吟渊有些担心，若是被人知道了他魔族的身份，会不会给喻清带来无妄之灾。

“人、妖、魔都是一样的。没有天生的好坏之分，所谓好坏不过是环境驱使。没有谁生来就是坏的，人类坏起来有时间比魔族还可怕。”

“你总是很出乎我的意料，虽是这么说，可人们的偏见是不会被改变的。”

陌吟渊反而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的话句句都踩到了他的心上，让他越来越着迷。

“众生平等不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吗，修真界也并非人人都如此，只是你遇见的人没有让你感受到这四个字，但是我想让你明白，这四个字是有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