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无情地说道:“那你不控制自己到时候他死在你面前你要怎么面对?他是一定会死的,你可别想着能改变他的命运。”
无论天道怎么说,顾溪舟已经下定决定了,他一定要改变喻清的命运。
令浮流手中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了,鲜血顺着手滴了下来,序峥嵘被他吓了一跳:“师弟,你、你怎么了。”
令浮流这才回过神来,他苦笑着说道:“都怪我们没用,不仅让大师兄陷入险地,还要劳烦掌门从蓬莱岛赶来就师兄,这本就我们的试炼任务,我只是后悔自己平日里没用好好修炼。”
序峥嵘欣慰地笑了笑,她拍了拍令浮流的肩膀:“师弟你也懂事了,这件事你也无需太过自责,以后好好修炼就是了,再说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预料到的,大师兄那么宽厚的人肯定不会怪我们的。”
令浮流低着头笑得乖巧,眼中的杀气都快抑制不住了。
“看!掌门回来了。”序峥嵘惊喜地喊道,令浮流和顾溪舟向门口看去,明霁居然是抱着喻清回来的。
令浮流刚端起杯子的另一只手差点忍不住又捏碎了一只杯子,他死死地压抑着那股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他不断警告自己,不能露出那个样子,大师兄会讨厌他,要乖巧,要听话。
其他几个门派的见了明霁都上去行礼,明霁只是微微颔首。
“掌门怎么抱着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是受伤了吗?”令浮流平静下来后也挤上前去担忧地看着喻清问道。
明霁面色冷淡地扬了扬下巴,平静地在令浮流和顾溪舟心里砸下一个大雷。
“以后你们大师兄就要成为掌门夫人了。”
序峥嵘惊掉了下巴,呆呆地看着明霁,这简直难以想象,不过这样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掌门知道大师兄被带走时会如此慌张。
令浮流连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手捏的死紧,咬着牙说不出一个字。
顾溪舟只觉得完了,现在他要思考的是怎么才能让大师兄脱离明霁的手心,他心里慌得不得了,明霁会杀了大师兄,若是大师兄最后知道真相,他该有多难过。
其他门派的人先是惊讶了一番,随后纷纷送上了祝福。
“明掌门定好了日子可要记得发请柬呀,苍月宗定会去相贺的。”
“若是明掌门不嫌弃,我玄天剑宗也会去的。”
“恭喜恭喜呀。”
......
对于其他门派的热情,明霁难得露出一个淡笑来,月光照在两人好看的脸上,宛如一对璧人,看上去十分相配。
有些弟子从前是没有见过明霁的,有几个女弟子见了明霁都还有些动心,悄悄在角落里讨论他,现在被明霁这样一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喻清那样的人,她们拿什么和他比,论容貌论实力,他们望尘莫及。
喻清拍了拍明霁的肩膀,示意他想下来,被那么多人围观,他实在是不自在,明霁这才松手将他放下来。
见令浮流和顾溪舟一脸苍白的模样,喻清不由得走上前担心地问道:“你们两这是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令浮流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低着头抱住喻清:“大师兄,我好担心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这么没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说着令浮流就哭了起来。
令浮流是真的很伤心,比起从前故意对喻清撒娇的哭,他这次是真的难过的要命。
喻清一边温柔地替他擦眼泪一边无奈地安慰着他:“浮流,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
明霁看着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他一个大步走到喻清面前将令浮流扒开:“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哭,喻清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
别人怕明霁,令浮流一点都不怕,他委屈地拉住喻清的手喏喏地说道:“大师兄,掌门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你以后做了掌门夫人就再也不能和我们说话了。”
其他的弟子都愣愣地看着明霁,他们不会要失去大师兄了吧。
序峥嵘屏气看着明霁,虽然说掌门和大师兄结为道侣对天衍宗来说是一桩喜事,可若是没了大师兄,他们会很难过的,呜呜呜。
明霁:他哪有这个意思?这小子可真是阴险,颠倒黑白的本事快赶上他了。
就这样阴险的小人怎么能让他留在喻清身边,以前怎么没觉得师弟这个儿子这个令人讨厌。
顾溪舟暗笑,强还是令浮流强,连明霁都拿他没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霁看着喻清的眼睛难得解释了一句,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毕竟是自己宠到大的师弟,喻清难得地对明霁露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师尊,浮流他就是这个性格,你也知道明修师叔对他......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明霁冷笑一声,他要哭就哭吧,反正等喻清嫁给他,流云峰令浮流是别想踏足了,最好让师弟多给他安排几个试炼任务,省的他每天闲的在喻清面前打转。
顾溪舟也拉住喻清的袖子:“大师兄,我和浮流一直都很自责,都怪我们修为太低,没有保护好你,还要麻烦掌门,都是我们不好。”
喻清又开始安慰顾溪舟,到最后序峥嵘也凑了上来,明霁眼不见为净,自顾自回房休息去了。
“我的剑呢,你们看见墨引没有。”待明霁走后喻清才敢问起陌吟渊来,几人都摇了摇头,喻清回到那园子里,吟渊剑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喻清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玉佩,却也不见陌吟渊出来。
“墨引,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喻清只能先将剑带回了房中,正准备出门去找人,陌吟渊满身是血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