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人的眼睛睁得一个比一个大，鼻腔里时刻涌来的异性气息，让人百爪挠心，睡意全无。

不经意间。

两人同时翻身。

从背对背的姿态，转变为面对面，即使看不见对方的面孔，却也在顷刻间，察觉到一股气息，迎面扑来。

画面仿佛永恒定格。

心跳加速之后，仿佛能够把心跳声传递出来，让整间卧室都变得动感。

黑夜，是人最好的一块遮羞布，让人放纵，让人沉沦，让人……醉生梦死！

——

一星期后。

秦宣痛并快乐着。

连续七天时间，他和霍冰芸都在夜里悄悄释放出内心的小野兽，天亮后却又高度默契，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久而久之，白天和黑夜的交错之间，两人居然都能做到心照不宣，这是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但同时。

秦宣每天晚上都会身临那个奇怪的梦境，辽阔无垠的荒原，两道女性虚影，难以形容的压抑感……

这种情况，以前秦宣和顾思敏欢愉过后，也会发生。

玄乎到令人摸不着头脑。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秦宣和霍冰芸同桌吃着早餐，一边研究《苗疆蛊术》。

这时。

孤山老人带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走了过来：

“顶级势力一共八个，这个板上钉钉，没有争议，但一流势力，我不敢保证已经完全统计了，毕竟有些势力淡出武道界的视线，已经很长时间了，这边只收集了九十个一流势力的名单。”

秦宣没有回应，细细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他在看，有没有值得利用的资源。

翻到最末页，秦宣眼前出现了八个一流势力，他们在一流序列中，属于垫底的存在。

同为一流势力，这八个中的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去面对太极门这样的头部，都显得如同蝼蚁般渺小。

“这八个势力，为什么没有批注？”秦宣问道。

“没落的有点严重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不过我听说，他们准备以一种另类的方式结盟了。”孤山老人说道。

“什么意思？”秦宣问道。

“他们打算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倾注八家的资源和能量，共同培养，以十年为期限，一起见证新希望的崛起。”孤山老人解释道。

秦宣愣了下。

这倒是有意思了。

不选择直接结盟，恐怕是觉得，八方联起手来，也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意义不大。

如果一起寻找一位潜力十足的人，共同倾注心血去培养，未来培养成一方巨擘，那么这八个势力，就都能享福了。

算是一种长远性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