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朝地面看了眼，然后道：“我父亲曾经说过，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因为看到了黑暗，就不再相信光明。”

阿祖眉毛耸了下，点点头：“在这点上，我很佩服你，真的。”

“宽容，我指真正的宽容，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要去相信那糟糕透顶的黑暗里还存在着光明，就像是在满是老鼠的下水道里寻找末被污染的鲜花一样困难。”

“反正我是做不到，所以我永远成为不了你。”

“当然，我也不想成为你。”

克拉克皱眉道：“你究竟是谁？”

阿祖双手叉着腰笑道：“这不重要。”

“你就当我是一个路过的旅人好了。”

克拉克沉声道：“那你可是个非常危险的旅人。”

他往下方尚灼烧着火焰的公路，侧翻着的车骸，正在哀嚎的士兵看了眼。

“你做得有些过份了。”

阿祖摇头失笑道：“你说的过份，是指这些家伙打算对我使用致命武力，然后被我反击吗？”

“我不觉得这叫过份，我更倾向于把它称为.........教训。”

“一次较为深刻的教训。”

“它很痛，但能够帮你记住错误。”

“就像小时候你做错了事，被你爸爸吊起来抽一个道理。”

克拉克摇头：“我的父亲没做过这么野蛮的事。”

他又接着道：“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攻击伤不了你分毫。”

“蚊子也伤不了我，但并不妨碍我讨厌它们在耳边嗡嗡嗡一直叫喊，更不妨碍我拍扁它们。”

阿祖笑容满面地说着，还做了个蚊子拍打翅膀的动作。

克拉克摇摇头道：“他们只是害怕，害怕你会伤害他们。”

“我们拥有这样的力量，应该拿来指引他们，而不是制造恐惧。”

阿祖打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别别别。”

“听我说，正义先生。”

他朝超人竖起大拇指：“莪很佩服你，真的。”

“同时，我并不反对你想要教化这些猴子的做法。”

“你想指引他们，没问题。”

“你想成为他们的依靠，完全可以。”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或许正是你父亲所希望的。”

“你成为了你父亲所希望的那种人，圣人。”

“对，没错。”

“这些都完全没有问题。”

“但你不要把它们用在我身上，请不要拿你的观点强加给我。”

克拉克眉毛皱得更厉害，他沉声道：“那么先生，你的观点是什么？”

“你的原则又是哪些？”

“我吗？”

阿祖露出亲切的笑容：“其实我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我的原则就是，不被任何人的观点所束缚。”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克拉克双眉渐渐松开，拳头却一点点握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被任何观点所束缚？”

“先生，你的想法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