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厉承州和律师聊了之后，让司机送律师离开。

他转身往老夫人这边来，就看到一群年轻鲜嫩的少年，都挤在门口。

“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回头，说，“换班。”

“换班？”厉承州没明白其意。

里面的人出来，是一个全装的旦角。

然后这些少年们就进去了。

厉承州：……

“阿黎。”

他跟着进去，叫江黎出来解释。

江黎刚要站起来，厉承叶就把她按住了，“阿州，来了？一起看啊。”

老夫人看他，“阿州？你是小州啊，来，坐我这边。”

厉承州没想到奶奶已经有点儿认不出来他了。

他坐在老夫人另一边，“奶奶。”

“哎，真是乖孙，你好久没来了吧？”老夫人说，“哦对了，你不是不喜欢看这样的？那个小叶啊，你安排点儿姑娘啊。”

厉承叶说，“安排了安排了，一会儿就到。”

厉承州瞪大了眼，“大姐。”

怎么也跟着凑合？奶奶不记得也就算了，她凑什么乐？

江黎在旁边憋笑，但不成功，肩膀一耸一耸的。

厉承州还是头一次这么陪奶奶，他记得上次，还不是这样。

至少，表演的人，没有穿成这样。

江黎觉得肚子疼，“大姐，我要忍不住了，我先出去笑一下。”

厉承州的表情，真的太好玩了，和她头一次的知道的时候，反应差不多。

没比她好多少。

但他还能忍得住，一点儿都没问。

古典舞的服装，是飘逸的，看上去的效果是千人千面嘛，反正江黎觉得很好看。

应该是和老夫人的视觉差不多，但厉承州就……

她在房间外，哈哈哈的大笑，引得服务生们纷纷侧目。

“阿黎。”厉承州出来，一脸无奈，“奶奶这样，是不是持续一段时间了？”

“阿兹海默前期。”江黎擦了一下眼角，“我没和你说过吗？”

厉承州觉得头疼，“……我说的是这些表演。”

“表演怎么了？又没有暴露，无论是戏剧还是古典舞，都是……其实也没多久，这次出院才开始的。”

江黎本来还想糊弄的，但看他脸色，该说实话还是得说。

厉承州要是真生气的话，她还是有点儿害怕的。

厉承州没生气，只是觉得事情要说明白。

“阿黎，如果让奶奶这样放飞自我的话，是那些人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们才会逼奶奶立遗嘱，但如果奶奶是阿兹海默，那遗嘱的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江黎点头，“这是早期，有检查报告。”

厉承州拉住她，“给奶奶找个疗养院。”

“倒是也没必要，老宅里有佣人的，而且，大姐说了，她会一直在家，她甚至准备把公司往国内发展。”

江黎连带把厉承叶的想法也说了出来。73zw捌.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