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妇人却是作势一副泼辣模样要起事。
段剑安拿起剑指向她道:“还有你……秦氏!过去敬你,叫你一声嫂嫂!现在……你若还向我摆谱!阻挠我为长秀坡一众百姓伸冤!我叫你做我剑下之鬼!”
妇人被他瞪了一眼,也吓得六神无主直接瘫倒在地上。
几步之外,黄逵将段剑安的行为看在眼里对着李月白用神念传言道:“李老大,看来京城这几年书生变化真的挺大。看着文弱,但实际已经刚强许多了。”
“是啊……书生是成长了。只是,有关这里的事情,要是书生能解决尽量让他去动手吧。我知道,现在的他不痛快。所以我们尽量不会插手。让他可以释放心情,让自己痛快一些。”
李月白对着黄逵用神念回道。
因为这样,所以刚刚她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见段剑安拔剑,对面的县官看向他怒道:“段剑安,你这是准备要行刺本官吗?还有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想造反朝廷吗?”
“造反朝廷?你可真会给我扣帽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这把剑到底是什么剑?这是当朝的正四品刑部侍郎才有资格佩的剑!用来刑部监牢之中斩杀昏官奸恶之辈!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在此鱼肉百姓,如何就杀不得了?”
段剑安无视他的言语,怒目看向县官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段剑安的话也引起了那位儒雅男子的注意。
随后儒雅男子和县官仔细看了段剑安的佩剑后发现,这把剑从锻造格式上讲,的确就是京城四品以上官才有资格佩戴的剑。
这的确造不的假……
随后县官和那位儒雅男子都犯了难。
实际说起来,这位儒雅男子本名任丘,是古阳郡府督邮身边的人。本身有着五品的官职。
可他的上司督邮也才不过是从四品的官。
而段剑安正四品,自然就比他的上司还要大上一些,甚至可以和古阳郡慰平起平坐。
这样一来……
似乎他们还真拿捏不得段剑安。
不过,这个段剑安又是如何得来的这个四品官位置,这也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县官和任丘的脑袋也很活络。二人在对视一眼后对着段剑安道:“呵呵……你这个佩剑一定是你从哪儿偷来的!你既然偷了朝廷官员的配剑,不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敢鼓动百姓闹事?来啊,给我把他拿下!”
摆明了,他们知道你段剑安是朝廷京城的四品官。
可现在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云州,和京城差的远呐!
我就算把你杀了,京城一定会知道吗?
这时,那个炼气士任丘似乎有动手的意思。
看的出来,他是想当场斩杀段剑安,然后处理闹事的长秀坡一众百姓。再然后,他们把段剑安死在他们这里的事给处理的干干净净。
让他们彻底摆脱杀死段剑安的嫌疑。
“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敢如此行事?谁给你们的胆子?朝廷刑部官员的佩剑可以装作不认识,那我这个神灼卫的牌子你们认不认?”
这个时候,李月白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其实刚才县官和任丘就注意到了李月白。
毕竟一个女子容貌出众,多少会引起周围人看上两眼。
只是早先,他们的注意力也就仅仅在她的容貌上。
任丘甚至还觉得,刘文说她是炼气士,他也觉得对方至多就是丁铁牌子顶天了。可是当对方这会亮出她身份的时候……
他面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复杂。
因为这牌子不单单代表着对方乙银级别的炼气士,还代表着对方神灼卫的身份!
而他虽远在云州,可近几年京城发生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大部分的士族在京城彻底倒台,神灼卫则执掌了朝廷。
任丘看着李月白。
一个想法也从心底冒了出来:神灼卫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也准备肃清云州了?难怪三年多以前云州的那位州牧大人会表露独立的想法……可是也说不通啊!纵然神灼卫要肃清超越,可按道理来说不是先从最乱的幽州开始吗?
这一刻,任丘脑子很乱。
可再乱,他也得应对面前的情形。
因为对方的视线已经放在了他身上。
他注意到,那是一双十分好看的丹凤眼,大概世间九成以上的女子都会嫉妒没有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可现在这双眼睛带着冷漠和审视。
让任丘很不自在。
甚至于这都未交手,他就感受到了一种上位者的压迫!他明白,他决计不可能是李月白的对手,可能逃跑都显得苍白无力……
干脆,他无奈叹了一口气看向李月白道:“我觉得大人不单单是为百姓伸冤而来,应该还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吧……”
李月白眼中稍稍显过一丝惊讶,随后恢复平静用着神念给他单独传音道:“你很聪明。至少你能多活一刻钟了。”
“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