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雀斑不是一般地多。
挂了乔五爷的电话,吴远叫上马明朝,直接开车直奔老家四队。
四队的位置在吴家小楼的西北方向,走到明朝、明军所在的五队,还要继续往西往北走。
以前印象里,很费脚程。
但如今在桑塔纳的车轮下,也就是一脚油的事儿。
车刚到了潘麻子家。
大门紧锁,里头的狗子闻声狂吠。
好家伙,是条好狗。
马明朝推门下车前,还叮嘱吴远道:“老板,你先别下,我看看情况。”
至于的么?
吴远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潘麻子家的黑狗,从门缝底下伸出嘴来,冲着来人龇牙咧嘴。
马明朝透过门缝看了看,堂屋门虚掩着,挂了锁,并未上锁。
但大门这拳头大小的锁头,是结结实实锁上的。
吴远也趁机打量了潘麻子家的情况。
三间堂屋,三间东屋,堂屋和东屋夹角处,盖了窝棚。
院子里倒也敞亮。
齐整的院墙,一半刷了水泥面,一半还裸露在外,红砖缝中的稀泥夹杂着麦草,清晰可见。
农村大多是都是这样。
家里凑点材料,就立刻用上。
天长日久的,堂屋有了,东屋有了,大院子也有了。
真正像自家小楼那样,大开大合,钢筋水泥甩开了用的,绝无仅有。
不过,透过潘麻子家这堂屋山墙和后墙,以及几十米的院墙,吴远也能看得出来,潘麻子这瓦匠手艺是绝对过关的。
家前屋后地转了一圈。
马明朝也从隔壁回来了:“老板,问了,说是下地干活去了。”
吴远直接上了车道:“知道在哪么?”
马明朝也跟着上了驾驶位道:“也问了,说是拐个弯就到。”
所以四队,偏是偏了点。
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起码下地干活,走几步就到了。
桑塔纳出了四队的庄子,一拐弯,就上了一条堪堪能容纳下车身的土道。
这正是考验车技的时候。
吴远稳坐后排,看着马明朝表演。
直到车头停在了潘麻子家的地头。
这里是四队的桑田,潘麻子和媳妇正在种植桑树。
空气中还时不时传来俩口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多时候,是潘麻子媳妇在埋怨自家男人没本事,只能窝在家里。
结果田间地头的,忽然出现一辆银色桑塔纳。
潘麻子顿时来精神了,全然不顾媳妇的骂骂咧咧,悠然自得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姓潘的,你也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瞧瞧,这大半天的功夫,咱家才种了几棵?”
“你个老娘们,记住咯,这是我跟你种的最后几棵桑树了。”
“怎么地?要死了?阎王爷点你名了?”
“我呸,你睁大眼睛看看,吴老板来找我了!”
潘麻子媳妇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