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职工宿舍外。
一帮‘自诩正义’的社会人士早已将崔东山的住所围的水泄不通。
玻璃上被人丢了数不清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消息传回老家后。
崔母直接就给气病了。
崔父更是扬言自己没有这个混账儿子。
要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正当这名青年教师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死局之际。
一个女生在四下无人的花坛处找到了对方。
并为其递上了一张湿巾——
“崔老师,擦擦吧!”
“.....”
被人搞得灰头土脸的崔东山不由微微抬头。
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选修自己课的一名学生。
对方样貌清雅,是那种人群里别具一格的存在。
但想到自己的这般狼狈模样后。
崔东山又忍不住开始苦笑起来:“是横艾啊....如今老师我是人人喊打的涩魔,你离我这么近,让人看见了难免会说闲话,趁着四下无人,快走吧!”
“崔老师的为人,做学生的焉能不知?”
横艾大大方方的看向对方。
这让崔东山内心不由有些触动。
旋即出言说道:“这么说,你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么?”
“不仅我相信,很多听过崔老师课的,和那些被勒令回家反省的学生,都知晓您是为了替他们说话,顶撞了高层,才被人诬陷成这个样子的!”
横艾如实说道。
这让崔东山心里不由好受了些。
只见其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旋即放声大笑道:“好!好啊!既如此,崔某便也值得了!”
说罢他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就要离开。
横艾见状不由问道:“老师往哪里去?”
“回家!”
崔东山干脆利落的答了一句。
旁人的理解,给予了他内心极大的心里安慰。
看其神态,又哪里像是一个失意之人?
见此情形,横艾继续问道——
“登上的三尺讲台可是要比考入985跟211的难度要高的多,老师这就放弃了?”
“我不想放弃也没办法啊....”
崔东山不由驻足,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可是如今贼子当道,这片学堂,也将不在是净土,即便未遭劫难,此地也难抒胸臆,樊黎明遮天蔽日,数不清的社会名流都拿她没有办法,我崔东山一个人人喊打的涩魔又能有什么作为.....事到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人呐,要做那顺势而为的陈瑞。
要做那长袖善舞的陈路羽。
要做那范卖爱掴情怀变作万贯家财的司马楠。
要做那审时度势的唐敬意。
切不可做那一稻济天下但又被人污蔑诟病的袁公。
也不要做那为千万寒门学子掌灯,却落得无地自容的张学锋。
更做不得那病榻之上还不忘心系家帼,为浓名接级说话,但被骂做是武斗派的艾公。
至于那个面对强权还敢怒斥不公,扬言扫清东山校府,但从入东山以后就销声匿迹,兴许早已被黑暗势力打死在某个街头小巷的叶枫就更做不的了....
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
全都是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