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起又问道，“还没好？”

杨初夏支支吾吾的道，“我……”

‘我’了半天，都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程起说道，“我进来。”

眼看着那门把就要被拧开，杨初夏连忙出声阻止道，“别！你先别进来。”

门把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

“……”

隔着一扇门，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在程起的耐心快要告罄之际，杨初夏低低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那个，我房间最右边的柜子里，有卫生巾，你能帮我拿下吗？”

她忘记这一回事了。

饶是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但对于这些东西，她还是难以启齿。

若不是没办法了，她也不会喊他的。

“傻不傻？就因为这个？”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那么久。

门外，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杨初夏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很快，程起便回来了。

他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将手里的卫生巾送到了她的手上。

杨初夏坐在马桶上，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红，伸手接过。很是有礼貌，弱弱的开口道，“……谢谢。”

程起一副自驾游的模样，问道，“想要帮忙吗？”

杨初夏：“……”

帮忙？帮什么忙？

她甚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画面感太足了。

“不用不用。”杨初夏羞红着一张脸，催促道，“你快出去吧。”

程起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是热心肠的问道，“真的不用吗？”

杨初夏气运丹田，一张脸宛如煮熟的虾般，红通通的。

她的语气很凶，却像是只小奶猫在用毫无指甲的爪子抓人，“不——用——谢——谢——”

杨初夏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走出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那些早餐并不是在外面买的，而是程起自己做的。

他将一杯红糖姜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喝了。”

杨初夏低头接过，捧着那杯红糖姜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程起舀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问道，“肚子疼不疼？”

杨初夏摇了摇头，“不疼。”

只是有些闷疼，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吃完早餐，再好好睡一觉。”程起将她的杯子拿了下来，“把粥吃了，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杨初夏乖巧地拿起了勺子，喝着粥。

她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间，提醒道，“你上班是不是快要迟到了？你不用管我的。”

程起将剥好的鸡蛋放在她的另一个碗里，口吻轻淡，“不着急。”

为了不耽误他的上班时间，杨初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早餐。

杨初夏已经做好站在门口迎送他去上班的准备了。

谁知，程起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望向她，“帮我系领带，嗯？”

杨初夏看了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领带，诚实道，“我不会……”

以前他出门都是休闲装，根本就不需要系领带，她也没机会学。

程起说，“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