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有些微妙。

黄依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杨湛则是绷着一张脸。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杨初夏开口道，很是官方，“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后，她也没打算再待下去，准备离开。

“等等。”

杨湛出声阻止了她的脚步。

杨初夏望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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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睨了一眼黄依依，冷声道，“你出去。”

黄依依还没抹干净的眼泪，因为这一句话，又“哗啦呼啦”地掉了下来，跟开了阀门的河水一般。

“……”

杨初夏颇有些头疼，她就不应该选择这个时间点来的。

她一点都不想掺和他们的那点事。

见黄依依没动，杨湛的那点耐心告罄，“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终究，黄依依还是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扇门被关上，杨湛这才开口，“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潜台词很明显，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杨初夏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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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子鸢事先跟她窜好的词，她并不想让杨湛知道。

杨湛目光紧盯着她，一瞬不瞬，似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许是谎撒多了，杨初夏此刻一脸的淡然，直视着他。

杨湛又问，“她在z市？”

杨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是揣着答案问问题吗？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他们刚刚的对话，她一字不漏都听进去了。

“咳——咳咳咳——”

杨湛忽然咳嗽了几声，捂住了胸口。

下一秒，一团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杨初夏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般激烈，当下跑到了门口，喊道，“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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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的咳嗽声还在，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杨初夏将他扶在了病床上，杨湛紧握着她的手，似是有话要跟她说。

但一张嘴，却是咳嗽声不断，嘴角染上了血，与那苍白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有些渗人。

杨初夏眉头紧皱，强硬地将她的手抽回，“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她抽出手时，只见手腕上一片红。

许是因为杨湛的身份特殊，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为他做着检查，紧急急救。

杨初夏被医护人员请到了病房外，门被关上。

黄依依也站在那里，一脸着急地透过那玻璃窗往里看。

医生挡在了那里，她根本看不到杨湛的情况，转头望向杨初夏，“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杨初夏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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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依依转过身，身子背对着门，脚下一软，她的身子缓缓地滑了下去，那双眼里，暗淡无光。

“我知道的，一定是因为她……是因为她，他才会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