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起下楼，杨初夏将于奶奶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下午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我先跟你请个假。”

说起请假，杨初夏有些内疚。

自从两人确认了关系，她这请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程起牵起了她的手，往车库走去，“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不用。”杨初夏摇头如拨浪鼓，“就是去办个转学入学手续。”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程起并没有载她去档口，而是回家了。

杨初夏看着不是开往档口的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我们要去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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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去。”程起目视着前方，口吻清淡。

“我和奶奶约的是下午，我上午没什么事的。”杨初夏解释道。

程起说，“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下午有得忙。”

杨初夏还想说些什么，转头望向车窗外，隔着一条马路就到家了。

车子停下，杨初夏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那，我先进去了。”

于奶奶家里出了这种事，她也不方便请他进去坐坐。

“嗯，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你到档口给我发条信息。”

杨初夏往宅院里走去，刚一推开门，王文军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横在了她面前，拦住了她，“你还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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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无意跟他纠缠，欲绕过他往屋内走去。

王文军却不干了，她走哪边，他脚一移，又挡在了她面前，如此反复两次后，杨初夏的耐心终于没了，“你想怎么样？”

“让我放你进去也不是不行。”王文军趾高气昂地道，“你进去收拾东西就走，不要再回来了。”

杨初夏还没说些什么，于奶奶听到动静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当看见这样一幕时，气得吼了一嗓子，“小军！你在干什么？”

王文军回头看了于奶奶一眼，“她是没有家吗？打算就这么赖在我们家不走了吗？不要脸。”

于奶奶挡在了杨初夏面前，“小军，你胡说些什么！？”

王文军直视着于奶奶，将他妈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你以为她待在这里，陪着你，是为了什么？就是贪图你的钱而已。等你死了，她才能拿到钱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于奶奶打了王文军一巴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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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她收回手时，整个人都踉跄了下，站不住。

杨初夏急忙伸手去扶了扶她。

王文军被打得头往一侧偏去，他捂着脸，再次看向她们时，那双眼里没有属于孩子的童真，满是阴狠，“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后，便跑了出去。

杨初夏将于奶奶扶进了屋内。

于奶奶颤抖着手，眼眶微红，“作孽啊，作孽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初夏安抚道，“你别担心，我去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