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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撩了撩眼皮子，口吻轻淡，公事公办的模样，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有事吗？”

“你……”

杨初夏张了张嘴，脑海里盘旋着一万个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调离总公司？

他这算是被降职了吗？

……

但以她现在的身份，这些都不是她该问的。

杨初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

她走出了办公室，每一脚都像是在棉花上，直至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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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不置可否。

为了那块地皮，他们这段时间，几乎是两市之间来回跑。

而她的那三天假期，是她加了好几个通宵的班才挤出来的。

“你看看这个……”雷晨霞忽然将打开着的手机递给她，“这是我刚刚查到的，我去，没想到程总来头这么大啊。”

她也是由于好奇，才想着去搜一下的，没想到还真的给她搜出来了。

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有关于程起的身世。

程氏集团的三少耶。

杨初夏只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神色未变。

“嗯？”雷晨霞的反应很大，“就嗯啊？”

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跟她一样，激动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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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该不会认识……程总吧？”

杨初夏翻看资料的动作一顿，而后开口道，“我之前在其他的八卦论坛里看过程总的照片。”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雷晨霞此刻还沉浸在“程总很牛逼”这件事上，并没有察觉到杨初夏的异样，不疑有他。

她拍了拍大腿，“我相信，有了程总的加持，我们一定能拿下那块地皮的！到时候，年终奖肯定要翻倍！”

说到这里，雷晨霞自我攻略成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又一头埋入了那些做不完的工作当中。

杨初夏抽出了纸巾，再次擤了擤鼻子。

她偏了偏头，目光不由得望向了不远处的经理室，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蕴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有朝一日，会成为上下属的关系。

不对，在南巷镇里，他们也曾是上下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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