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道:
“那这样的话,见面确实有些困难。”
林晚:“难,难,太难了,谈个恋爱都这么艰难,何况结婚……”
她想到什么,突然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不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能见面总能写信的吧。”
林晚说完,起身走到桌前去写信,一旁的云雀听到自家小姐说这样的话,却是目瞪口呆,连忙劝说:“小姐,这样粗鄙的话在外头可万万不能说。”
“什么?”林晚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云雀说的荤话粗话是那句: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一时哭笑不得。
“好,我一定知礼守礼。”
林晚拿出纸笔,也不让云雀研墨,自己磨了两下,便开始写信,写了一篇觉得不好,丢进火盆里,又写了一张,觉得也不是太满意,又丢进火盆里,写了七八张,都不满意。最后写了一张塞进信封,让人送去了景桑楼。
卫府众人刚刚用完午膳,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喝茶,有说有笑很是温馨。
卫戍有事先离开,卫雪把从丫鬟那听来的关于昨夜诗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温氏听得津津有味。
提到景桑楼,卫沁特意看了卫辰一眼,见卫辰面色如常,收回目光。
卫雪看到自家姐姐看哥哥若有所思,也往卫辰看过去。
侧头一看就看到他脖颈间的痕迹,“哥哥,脖子怎么了。”
众人一听,都向卫辰看过去。
卫辰一把捂住脖子:“没事,昨夜睡落枕了,自己揉了揉,揉出了些印子。”
卫雪点点头,温氏却是担忧:“怎么了,让我瞧瞧,好好的怎么落枕了,可有让大夫瞧。”
卫辰:“不用,没事,自己揉了一下就好了。”
“母亲,朝中南方水利的事,儿子还要去确认如何设定沟渠的方向,便先回书房了。”
温氏点点头,“去吧去吧,公事要紧,一会我让小厮送个粟米枕头过去,你换着用,就不会落枕了。朝事重要,身体也一定要上心。”
“是,母亲,那儿子就先走了。”卫辰拱手准备离开,行礼的时候特地避开了脖颈有印的一边。
等过了垂花门的回廊,卫辰才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刚刚卫雪说出来的时候,他差点破功。
对外人总是说什么都容易,但是对至亲之人说谎,这是平生头一回。
实在心虚得很。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真是……
卫辰嘴角浮现轻笑。
这个时间,她应该收到信了,不能去游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
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做事随心所欲,若知道自己不去,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小哭包。
他心中想到,上回工部政事刘家公子说要举行赏秋会,给他下了帖子,他跟刘家公子只有一面之缘,原本并不打算去,但却是个很好他们见面的机会。
只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而且小丫头胆大妄为,动不动亲你一下,动不动咬你一口,还是不见的好……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拉了拉衣襟。
今日他特地穿了一件衣领高的长杉,没想到还是给人瞧见了。
真是……哎……
若是双方下了定,偶尔见面也不算失礼,等成婚,自然能日日在一处,偏小丫头要搞什么谈恋爱。
卫辰心叹一气,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
回到松露院,小厮见着他来,赶忙把景桑楼的信送了过来。
卫辰一听说是景桑楼的信,接过来便把小厮遣了出去。
打开信,还是熟悉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