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坏心眼儿,得报应了吧?
杜若心里正爽着,对面的婆娘见她没吭声,赶忙拉她下水,“江漓家的,你大伯这病可不容易好,得花不少钱调养呢,你祖母那边没跟你伸手吧?“
杜若笑,“暂时还没呢。”
“没有就好,那可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窟窿,你自己还一大家子人呢,可千万别把你们二房也搭进去了。”
听着这话,杜若不由想起了刚嫁过来的时候。
那会儿人人也都是这么说他们江家二房的,没想到山水轮流转,大房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路上说笑调侃,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镇上。
杜若跟婆娘们告别,自己又租了辆马车直奔县衙。
之前两次来江漓都不在,这次倒是巧了,在衙门口刚好遇到了江漓和王不就一行人。7彡筗彣網
江漓一见到自家小媳妇,眼睛瞬间就亮了,抬脚走了过来。
本来想握住媳妇的手,余光瞟到旁边那十几个看热闹的下属,半路上又缩了回去。
“娘子,你等我一下。“
说着,江漓回过身,敛了笑,“先各自备好装备和干粮,半刻钟之后出发!“
“是,头儿!”
王不就却瞅了眼一旁的杜若,冲她呲牙直笑,然后对江漓道:“嗐,我说头儿,就那几个小毛贼,交给我们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出手?”
“就是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捕快接过了话,笑嘻嘻道,“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头儿你就别去了,好好陪陪嫂子,我们十几个人还怕逮不住他们六个?”
其他捕快也都纷纷起哄。
杜若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相公你有公务在身就先忙去吧,我没什么要紧的。”
江漓略沉思了会儿,然后下了决定。
“好,王不就,由你带队,一定要把那几个人抓回来审问清楚。”
“知道了头儿。”
捕快的动作果然很快,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江漓一个人。
江漓这才放心地拉住了媳妇的手,将她带着往县衙后面的寝所那边走,边走边问:“家里都还好吗?”
“挺好的。”
杜若顿了顿,“我是不是耽误你办差了?”
江漓摇头,笑道:“抓几个毛贼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王大哥他们能应付。”
只不过这几个毛贼很关键,只要抓到了他们,就能问出梅如喜的行踪。
这些令人头疼的公事,江漓不想让杜若知道,省得她也跟着操心。
夫妻俩说着话,没一会儿就到了寝所。
寝所是为了方便捕快和衙役,特意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不过也是有等级差别的。
比如像江漓这样的捕头,住的是单人间。
王不就等一众捕快,就只能住大通铺了,好在都是老爷们儿,在一块儿插科打诨也挺热闹。
除了江漓,倒是还有一个人也比较特殊。
就是杨典风。
杨典风是捕快里头资历最老的,也曾经协助县令大人破过不少案子,在捕快里头素来有威信,因此也住的单人间。
而且就在江漓的隔壁。
江漓带着杜若进门的时候,正好跟杨典风迎面相遇,杨典风旁边还有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看样子是要送妇人离开。
看到江漓,杨典风冷冷地勾了勾唇,“江捕头好雅兴啊,犯人还没抓到,还有心思在这陪媳妇,要是让大人知道你是这样办差的,怕是会很失望吧?”
杜若皱了皱眉。
这个杨典风果然对江漓不怀好意,那嘴里的酸水都快冒出来了。
男人斗气,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好贸然插嘴,于是看向了自家相公。
江漓语气淡淡,“杨捕快,凡事记吃也要记打才好,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杨典风的痛处,杨典风当场就怒了。
他两眼圆睁,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到底还是忍住了,“算你行,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得意过头是会倒大霉的。”
说完冷哼一声,带着那妇人出去了。
妇人却神情恍惚,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直到出了寝所的大门,才一把抓住了杨典风的胳膊,急切地问:“风儿,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抢了你捕头位子的人?”
“就是他!”
杨典风冲地上呸了一口,“靠关系进来的破落户,也敢跟老子争,老子迟早要他好看!”
“不,不行。”妇人的眼珠子在框子里惊慌地滚动着,“风儿,你听我说,不要得罪他,更不要害他,离他远远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