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设置成了酒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藏酒。
“想喝什么?”温淮站在酒柜前挑选着名酒,问道。
裴寒楼跟他背对而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外景。
院子里树木凋零,枯枝败叶,泛黄的灯光愈发显得秋季萧瑟无情。
再过一个月,帝京就要下雪了。
这一年过得可真快啊。
裴寒楼回身望向温淮,男人个子要比他高出一些,气质也比他更冷然。
是那种没人气,没感情的冷。
温淮唯一的温暖就只是姜若,而现在他把这个软肋忘掉了,做事只会更不留余地。
他此次回来,必定搅动温家生出风波。
裴寒楼走到沙发处坐下,随意道:“红酒吧。”
于是温淮挑了款不错的红酒,拿出透明的高脚杯,浅浅倒了两杯。
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
势均力敌的俊美。
都有一股大佬级别的威迫感。
“除了温家,你没有别的事想做吗?”裴寒楼试探性地问。
比如找姜若!
温淮的左手向来是戴着黑手套的,只有杀人时才会摘下。
他用右手轻轻抚摸着杯身,那骨节如竹的修长手指,又白又直,真真算得上是艺术品,完美无瑕。
而这双手也是温淮于自己全身最喜欢、最满意的地方。
他脑海里时不时会出现一道清甜女音,说喜欢这双手。温淮神情漫不经心,淡色薄唇微扬,语气不急不缓:“我还应该做什么事?”
“女人。”
“没兴趣。”
裴寒楼敛了敛眸,生出了些私心。
他希望温淮这辈子都不要想起姜若。
哪怕他是温淮唯一的朋友。
在裴寒楼举杯抿了口红酒时,他的衣袖微微褪落,吸引到了温淮的目光。
温淮看着那颗颗红豆,脑海猛得空白一片,炸白的光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头有些疼,“你手腕上的这串红豆手链…”
“若你喜欢,送你?”裴寒楼不露声色地扯了扯衣袖遮盖,故意这么说。
他跟姜若之间没什么定情之物,便日夜戴着这东西骗骗自己。现如今被温淮看到,心里竟产生出偷的罪恶感。
这串红豆手链本是温淮的。
他‘偷’了本该属于温淮的东西。
可不止他一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