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我…”

满身伤痕的顾铖躺在手术台上，满脸疲惫，但是笑容还是那般耀眼，像是初生的太阳。

梅比乌斯还是那般冷漠，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不同于以往的戏弄，这次的她，满是认真。

“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保证，也是确认。

顾铖摇了摇头。

“博士，这应该是我最后的一句话了…”

“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咳咳咳！”

顾铖剧烈的咳嗽，他的肺部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就连呼吸都很困难，他的心率也在趋于平缓，像是一条直线。

是开始，也是结束。

“别说话…我知道…我知道的。”

梅比乌斯的手微微颤抖，那样直白的感情，她再怎么装傻也不会不明白。

她用过多少实验体？做过多少次实验？

她不知道，无论是成功，或者是失败，她都不是很在意。

但，面对这个男人，她犹豫了。

她，真的错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梅比乌斯并没有稳定住伤势，虽然面前的顾铖有些律者一般的身体，但没有核心，终究还算不得律者。

侵蚀的力量夹杂着支配权能，他的自愈能力被完全抑制，伤口不断淌着血。

“算了…”

看着梅比乌斯逐渐慌忙的动作和越来越迷茫的眼神，顾铖打算阻止。

“不！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梅比乌斯瞪着眼睛，她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顾铖笑着摇了摇头，努力不算白费，至少…

有了真正在意自己的人。

“你…喜欢…我吗？”

顾铖的生命逐渐流失，他已经感觉到了结局，拼尽全力的挤出了这句话。

最后，归于直线。

而后面，整个实验室里都传出梅比乌斯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喜欢！”

“我喜欢你！”

“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梅比乌斯留下深深一吻，是证明，也是回答。

被视为禁忌的基因打入顾铖体内，各种营养剂同时注入，伤口缝合，感染净化…

女人倾尽一切的努力着。

没有核心？那就做出一个来！

这是第一颗人造核心，也造就了逐火之蛾史上的第一个律者身份的成员。

“我听到了哦…蛇蛇…”

是奇迹，是爱情。

直线悦动了一下，随后变得活跃。

女人抱住了顾铖，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是初生见证的开始。

跨越了无数时空，我的回答永远是…

我爱你。

…

回过神，顾铖和记忆里那般抱住了少女。

少女还沉迷在之前的那句表白中。

“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