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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无忧很忧

“呵呵,再忙也得陪我的忧忧啊!”

“切!”无忧故作促狭样,打趣道:“李相是越来越有丞相的样子了!”

李云水淡淡一笑,道:“忧忧,不瞒你说,我越来越感觉,来做这个劳什子丞相,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为什么这样说?”

李云水端起一杯茶,站起身来,看向远方:“你瞧,我们在这寒气逼人的冬日,来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游玩。来了以后,有热腾腾的茶水、糕点、火炉,即使在冬日,也如春天。可还有太多太多的人,或许此时正忍饥挨饿,连一块碳也买不起啊!”

无忧沉默,此前,她似乎也在有意引导李云水,看到芸芸众生的疾苦,而李云水的确也这样做了。当即便觉得,李云水似乎又高大了许多,心中一阵欣慰。

“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做点什么,可能……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做一点十一点,只要有一点点改变,我便心满意足。”

无忧看着李云水,也淡淡笑了,站起身来,到李云水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安慰道:“云水,凡事量力而行,能做多少是多少,也不要太过操心。”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信任你的选择。你做什么,我便支持什么。我,永远都会是你坚定的拥护者!”

李云水看着身旁的无忧,心儿便要化开一般,不由得抱了抱无忧,有些歉疚的说:“忧忧,真是抱歉,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又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是有些煞风景!”

无忧开心一笑,随声附和:“就是就是,你看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官儿了,三句不离你的政务!”

忽地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道:“诶,我说,你怎么突然有这等闲情逸致,还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赏景?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哈哈哈,你说我是什么性子啊?难不成真是榆木脑袋了?忧忧,实在是因为昨天下午,我忽然想起我们在马王山下的日子,可真是让人回味……”

无忧静静的靠在李云水的怀里,听得李云水这番感慨,心中当真是甜蜜万分,只小声道:“等你忙完了,这朝堂不需要你的时候,咱们就回那马王山下,重新修缮那间竹屋,咱们一起生活,再没人来打搅我们。”

“是啊,我们再生几个孩子,那光景,当真是好!”

无忧虽经人事,李云水这话倒也让她有些羞赧,当即脸颊绯红,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小声道:“谁给你生孩子……”

“真是没个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李玉水和无忧正沉浸其中,仿佛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之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

听那声音,他们自然知道是谁,在这无人之境,蹇如烟却依旧阴魂不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无忧难得和李云水单独待一会儿,此时却被打扰,又听得那讽刺之言,当即心头火起,一边转身一边开口:“真是多管闲事,哪里都有你……”

当她看得蹇如烟并非一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公子之时,脸上顿时转怒为笑,开口揶揄:“原来,这京城的大家闺秀,也会到这山间与人私会,这款曲,倒是通得好!佩服,佩服啊!”

蹇如烟原本想要奚落李云水,却被无忧反唇相讥,她又何时被人如此羞辱?当即一怔,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

无忧正待开口,却被李云水轻轻握手止住,又向那男子鞠了一躬,道:“三皇子好雅兴!”

三皇子倒是没有一点儿也架子,走上前来,拍拍李云水的肩膀,很是亲昵的说:“云水兄才是好雅兴,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当真是风流无限呢!”

“什么风流?分明是下流!”李云水还未答话,便被蹇如烟这般讥诮。

无忧不再多言,箭步冲上前去,一耳光打在蹇如烟脸上,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下一次,可就不是打耳光的事情了!”

“你……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别人敬畏你是什么丞相太师的女儿,我可不管那么多,我无忧是江湖中人,平生最讨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见一次打一次,下次你若这般无礼,我还打你!”

蹇如烟那张嘴再厉害,又哪里比得上无忧?当即真是委屈极了,给一旁的三皇子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这一切,本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李云水同三皇子哪里插的进去?李云水看了看无忧,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笑盈盈的,暗道:“这才是忧忧嘛!”

而无忧明显是看懂了李云水的意思,他的眼里只有她,尤其是笑容中的那一抹促狭,明显是两人之间才懂的秘密,不由得更加甜蜜,扔下碍眼的蹇如烟,回到了李云水身边。

三皇子仿佛没有看见蹇如烟的求助,反而朗声大笑道:“云水,你这位红颜知己,倒是真性情啊!”

李云水微微一笑,无忧没有一丝扭捏,大大方方的对三皇子问了句好,三人看起来融洽至极。

蹇如烟看着三人,眼泪盈在眼眶,当即恨声道:“李云水,你果真是山野村夫,不识四书五经,这般粗野,怎地做了丞相?当真是草鸡上枝头,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凰!”

“住口!”三皇子已经忍到极致,一声怒喝,把蹇如烟给吓了一个机灵,而三皇子却全然没管她,带着一种解释的意味,对李云水道:“云水兄,今日我来这景玉山赏雪,恰巧遇见了她,便邀请一起赏雪。”

他转过身来,有些严厉,但似乎更像一个路见不平的人,对蹇如烟冷冷说道:“如烟小姐,你是太师的女儿,在枭墙也有些名气,怎地如此刁蛮无理?如若你不是李相的未婚妻,似你这般顶撞当朝丞相,即使报到了蹇太师那里,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