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惨叫，吓得许檀手一抖，洒落了几滴汤。

“怎么了？”许檀起身，瞪着屋顶。

“别理会，你管不了。”顾清说。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清摇摇头：“直觉是不好的东西。我在窗边，已经听到远近都传来过惨叫。你上网看看，也许网上有消息。”

许檀拿出手机，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末世言论，关于丧尸的帖子根本翻不到头。

“丧尸，末世？”

饶是许檀智商不低，睡了一觉世界就从高温天气，变成了高温且有丧尸，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全国各地都有家人变成丧尸？”

“被丧尸咬了的人，半小时就会变成丧尸？！”

【这是什么离谱病毒？】

“要求人民居家隔离？”

许檀正看得连连皱眉，一道强光刺破黑暗，突然照在他脸上。

“顾清，你干嘛，把手电筒拿开！”

“听我说，别动，让我仔细看看你。”

顾清仔细查看许檀的肤色。

很好，已经恢复白净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

瞳孔？

在强光下缩得跟针尖一样小，不是丧尸那种涣散的。

指甲？

洁白干净透着肉红色，不是丧尸那种铁灰色长指甲。

心脏？

强壮有力，跳得极有规律。

体温？

摸起来跟她差不多，应该正常。

“喂，你干什么？”

顾清一会翻开他的眼皮，一会牵他的手，又把脑袋贴在他心口听声儿，还把手摸进衣服里。

【这是在调戏他？】【他被非礼了！】

就在他要喊出声时，顾清突然远离了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呼，你看起来摸起来闻起来都是个人。”

许檀收回想拉她的手，没好气道：“废话！我难道还能是鬼吗？”

顾清没说话，只用手电筒从下巴那儿照着自己的脸。

“……幼稚。”

“系统，他真的不是丧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