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这辈子没有成为你这样的人。”
阮沅的话让阮临安脸色苍白难看,阮沅其实目睹了阮临安身形颤抖差点摔倒在了雪地里。
阮沅脚步动了一步,只是见他安全地站稳后又退了回去。
阮沅知道阮临安有心脏病也是周女士告诉她的,那时候周女士希望他们父女和解,故意透露了这事,阮沅当时并没有在意。
如今见阮临安有意摸了摸兜里的药,想要吃一颗时看到阮沅,阮临安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阮沅转移视线,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阮沅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后来索性闭了嘴。
屋内的傅景深一直站在落地窗边双手揣在裤兜里默默地看着外面草坪上的阮沅。
距离隔的远,傅景深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只是目光一直锁在阮沅身上,见她时不时地皱眉,时不时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傅景深知道他冷,禁不住皱眉,好几次想要让阮沅进屋都被理智给阻止了。
有些事得她自己去解决。
傅舟舟从楼上换完衣服下来就见自家哥哥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边没有动静,傅舟舟走了过去,顺着自家哥哥的视线看了过去,眨巴了一下眼睛。
抓着傅景深的胳膊问:“哥哥哥哥,那是阿沅和阮叔么??他们在谈什么……阮叔不会又骂阿沅吧,我要不要出去帮帮阿沅?”
傅舟舟话音刚落就被傅景深一个凉凉的眼神给吓到了,傅舟舟悻悻地吐了吐舌头,她就是担心阿沅嘛。
傅舟舟趴在窗口,瞪大眼睛望着远处的两个人,认真听了一会儿,压根儿听不到半点声音。
傅舟舟放弃挣扎,瘪嘴,看着自家哥哥一脸担心,忍不住多嘴:“哥,你要是这么担心阿沅,怎么不亲自出去跟阮叔说。免得阿沅受委屈。”
傅景深瞥了眼傅舟舟,那眼神里摆明在说“不想跟傻子说话”。
耐不住傅舟舟的死缠烂打,傅景深眉目寡淡,淡淡地开腔:“她虽然看着不在乎,其实心里一直想跟阮叔和好,不然也不会主动出去,这会儿就是心里那个结还没有解开,她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我要是出去了,她又有理由故意说气话了。
阮叔是有错,可终究是她爸,血肉相连斩不断的缘分。阿沅有多恨阮叔心底就有多爱阮叔。”
傅舟舟似懂非懂,迷迷糊糊地问傅景深:“哥,你还记得有次阿沅出去郊游腿摔伤了么?那次其实是阮叔先找到阿沅的,背着阿沅去了医院还亲自给她包扎伤口,只是阿沅那时候疼晕了,不知道这事。到现在都以为是四哥救的她。
其实阮叔肯定是爱阿沅的,只是阮叔对阿沅严格,也就让阿沅觉得阮叔更疼阮徐恩。”
傅景深眉目一动,看向自言自语的傅舟舟,嗓音暗沉:“你刚刚说什么?”
傅舟舟愣了愣,望着自家哥哥严肃的表情,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音量不自觉地降了几个度:“我我我说阮叔肯定是爱阿沅……”
傅景深听到傅舟舟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阮沅离开出走的第二天,阮临安上门找傅景深,脸上带着急迫和担忧,似乎想要跟他说什么,只是那时候的傅景深心绪不宁,烦躁不安,再加上受到阮沅的影响,下意识地不想见阮临安,没等他开口傅景深就开车离开了。
傅景深有些懊恼,当时应该听听他要说什么。
屋外的阮沅眼见着阮临安哑口无言,也没有多说,只丢了句:“你从来只在意阮徐恩,不顾我这个亲生女儿。”
阮临安望着阮沅单薄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一下。
阮沅进了屋,感受到暖气,松了两口气,刚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便见傅景深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阮沅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觉得傅景深想跟她说她和阮临安的事。
阮沅把棉服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傅景深,傅景深缓缓走近,上前碰了碰阮沅的手指,冰凉。
傅景深当即握住阮沅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给她暖手。
阮沅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也任由傅景深这么做了。
傅舟舟早就在阮沅进屋的时候跑进了厨房,她怕她没忍住问,伤了阿沅的心,索性躲了起来等她哥去安慰阿沅。
阮沅抿了抿唇瓣,主动问傅景深:“你有话想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