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厉喝：“长安城外，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行事，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天子？天子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日了。”阿萨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话音未落，那些刚才从程处弼脸旁飞过的幽黑小虫，又迅速钻入了程处亮的身体。

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从程处亮的周身袭来，刚刚调动起来的内力，如同烟云般迅速消散，同样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不过双眼还能视物。

然而，即便这边动静不小，那些刚刚服下光明丸的信众，却没有一个人转头看向这边，目光只死死地盯着中间的祭坛。

主祭司从旁边僧侣的手中接过一个婴儿。

双指按在婴儿的嘴上，婴儿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随后，取出一把如同猛兽利爪的弯匕，在婴儿的眉心处画出一个火焰纹饰。

鲜血顺着婴儿的眉头滴落，滴入圣火下方的锅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鲜血不断地滴落，两个婴儿也渐渐没了声音。

直至祭司将两个婴孩的身体完全放入圣火下方的沸水中，只是瞬间，婴孩的身体便完全消融。

紧接着，程处亮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拖动着，渐渐被拖到了祭坛上方。

随后，程处亮和程处弼两人被拉着，跪倒在祭坛前。

骤然提高的温度，让两人胸口剧烈起伏，可浑身却调动不了一丝力气。

“吃下圣餐，你们将得到真正的极乐。”主祭司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左右的僧侣开始从锅中舀出熬成粘稠状的汤汁，依次分发给众人。所有人接过汤汁，都极其珍重地捧在手中，生怕洒落一滴，小心翼翼仰头将汤汁全部吞下。

程处亮虽然身体无力，但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几乎将牙根咬出血来。

迷糊间，他看见那些喝下肉汤的人体内涌出一缕缕金色流光，汇入了中间的祭坛。

等到所有人都喝下了圣餐，正中央火盆中的火焰再次升腾，程处亮只觉得身体都要被烤干。

而站在最靠近火盆的主祭司，不仅毫无惧色，还伸出手直接抓进火盆之中。

用一对肉掌在火盆中不断搅动，火盆内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主祭司收回手时，整张手的皮肉已经被烧得焦黑流血。

但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支烧得漆黑的箭矢，箭矢上缠绕着从那些长安城权贵身上汲取来的金色气息。

主祭司缓缓走到程处亮和程处弼中间，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你们，将有荣幸成为阿斯塔尔的眷者，感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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